看到箭落鳥亡,眾人歡呼雀躍。魯依智趕緊招呼大夥回山,去向來少主稟告。
失魂落魄的王來正在廳中發呆,就看到魯依智氣喘呼呼的跑來道:“來兄弟,抓……抓……抓到了”
王來還有些木訥,問:“什麼?”
莫形孤等人陸續而入,當少當家看到瘦子手中的死靈,就驚呼道:“從哪裏獵得朱鹮!”
莫形孤將來走後之事細一邊,少主人當下就要封賞瘦子,瘦子狡黠而笑,欣然接受,但話鋒一轉:
“還是請少寨主看看腹內之物。”
眾人聽後也都十分緊張,如若這朱鹮體內再無藥種,隻能去求告大羅神仙了。
第一隻的朱鹮被刨開,腹內仍舊是兩粒山龍齒。遺憾、歎氣之聲一片。來摒凝心神,哆哆嗦嗦的又劃開了焦糊的那一隻,在腹中搜尋了半,仍是龍齒一粒。周遭之人莫不遺憾至極,哀聲連連。剛燃起的希望頃刻間覆滅,不隻是來,四下眾人也都心如死灰。
“哀大莫於心死!”來仰長歎。
正當眾人心灰意冷之際,莫形孤拿出了最早的那顆龍齒,又比較了新得三顆,就道:
“依我看,這鬼箭羽的種子啊,我已經找到了!”
這話再讓大家一驚,此時的少寨主,已被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幾次,臉上的溫度是涼了熱,熱了涼,皆因他一時驚醒,一時頹廢。這下又聽了莫形孤之言後,心中早已是,冰裏火裏滾了三趟。
“此話怎講?”魯依智不明所以。
“這多虧了素仙姑娘,她不僅一把火燒來了朱鹮,而且這一把火,也把藥種之謎燒破。你我都以為,鬼箭羽與上龍齒乃兩種藥物,哪曾想到,這種子就在龍齒之內!”罷,他拿起了焦糊的那顆龍齒,又借過了王來的匕首,刀背用力一砸,將那顆白色龍齒砸碎,瞬間一粒粒褐色的物種崩裂而出。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
看到一粒粒種子破壁而出後,辛苦了數的人們歡喜地,相互喝彩。
“公子怎麼看出?種子在龍齒之內呢?何況與我焚花有何關聯?”
莫形孤聽是素仙來問,就認認真真的解釋道:
“方才我看了最後那顆龍齒,因它被火灼燒,表麵有些脫落。我於魯家老宅之內,粗閱過一冷書,名叫《漢醫偏方》,其中記敘道:凡間龍齒,色灰白,硬如金,堅似銀。雖烈火不可傷之。根據醫書所講,這一般的龍齒,烈火還不能燒侵。何況是這珍稀的山龍齒呢?
這山龍齒,怎會受了一點火燒就脫落?於是我就想到了一事,凡是牲畜之體內,均有各‘寶’,所謂是牛有牛寶,豬有豬寶。想是這種子,在朱鹮體內生長過長,生成了寶,就掩蓋住了本來的麵貌。而這山龍齒,實則根本不是常規龍齒,就是朱鹮體內生成之寶。所以應是,不砸破的硬物就為龍齒,砸破之後的龍齒,就是鬼箭羽種子。”
在座之人聽後,如夢方醒。紛紛稱讚莫形孤學識淵博,聰慧過人。別人之誇讚,他到是不怎在意,唯獨王素仙沒一句,可她眼神之中,早已泛起了濃重的敬佩。
雖然尚不知如何栽種,可畢竟得了鬼箭羽藥種,寨內是大肆慶祝。烹羊宰牛、預備美酒自不必。
眾人飲酒至後半夜,才各自散去。就等著次日探討栽培之法。
清晨膳後,幾名骨幹圍坐聚義廳,白九兒因近日探查諜工細作,故才姍姍來遲。
王素仙是栽培綠柳的行家,她接過了魯依智的栽種之法,又念道:“三陰三陽、三損三傷、三十日可成。這是什麼意思?怎地這麼多的三呢?”
“姐姐,這栽培的學問裏麵,就沒有統一之法麼?依弟弟看來,不就是把種子埋下,澆水施肥而已,就不能依樣畫葫蘆麼?何必死搬這書上所講。”
“你懂得什麼?虧得你時候還讀過些詩書,不知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的道理麼?栽種之術除了受地域環境所限,還有所施肥料、所用泥土、所曬光陽等,哪裏有你講的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