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客卿所言非虛,自從他繼承了掌門之位,已是十年有餘。無常神劍他不知鑽研過多少次,別對功夫有什麼提高,就是這劍鞘也未曾拔出過。以至於師父朱真言所,無常劍法配合寶劍的絕世武功,他終究參悟不得。來也怪,自王客卿拜入師門,也未曾見過師父耍過這柄寶劍,可朱真言之劍法,卻是出神入化。
“你且將劍拿去吧,我師弟惦記此劍也不是一兩了。到時他見你拿回了寶劍,想是一定會放走令兄的。”
莫形孤再次謝過老寨主,就到了房中收拾回去之物,這時王來在門外敲門:“莫兄弟,今晚為你準備了美酒佳肴,也不多請他人,就魯兄、堂姐等幾位,為你設宴送行!”
莫形孤聽到有王素仙,心中歡喜,應承了下來後,就隨少當家的去前廳赴宴。
王來、魯依智、白九兒、衛忠、胖子都已列席入座,唯獨素仙姑娘未到,來就招呼道:
“自來離九華、闖遼西,生死邊緣,多虧莫兄相救。而後家母病危,莫兄先是尋得水源之弊,而後破解鬼箭羽之謎,今日無論如何,我要敬賢弟三杯,千恩萬謝,盡在這三杯酒了!”
少當家一連敬酒三杯,緊跟著魯依智也來敬酒,感謝形孤兩次搭救,接著又有其他人來舉杯,有些的虛情假意,有些的發自肺腑。來處世未深,都當真心話聽了進去。
“咦?素仙姑娘為何不到?此番尋藥,她也是出了大力的!”胖子一邊嚼著雞腿,一邊問道。
“哦對了,忘了於莫賢弟知會,山下魯鐵匠家來人了,最近要挑個好日子,讓素仙姐姐過門,現在正商談迎娶之事呢。可惜形孤兄弟急去救人,要不然還能留下來湊湊熱鬧。”
莫形孤聽過此言大驚,他不曾料到王素仙已有婚約。知道之後。心中如刀剜一般,那切割心頭肉的刀子,似乎是冰封了千年,每每割去一刀,都能令傷處冰寒。失望的心情,痛苦的情緒,欲得不能的不甘,這幾種味道,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唰唰’湧上形孤的眼眶,眼眶周圍已是呈現紅腫,似乎是在阻擋這幾種悲傷的奪眶而出。
這時的郎中早已靈魂出竅,陷在了無盡的苦怨之中,魯依智等人哪裏知道這些,魯木匠聽後竟然有些激動:
“敢問少當家,哪裏的魯姓鐵匠?莫不是這滁州縣城的?”
“正是,魯兄怎地?兄長家鄉也在滁州縣,莫不是有親緣?”
“可是城中‘六丁鐵鋪’的人家麼?”
“正是這戶人家!”
“那非是外人,這鐵鋪掌櫃的,正是魯某的親叔父呀!”
當年魯依智的叔父-魯六丁外出逃竄,因怕遇到官府追捕,就上了九華山入夥,原本他手無縛雞之力,王客卿不想收留。後來客卿的親大哥看他可憐,就力保他留寨。王客卿嫂子早死,隻給客卿的大哥留下了個一歲的女兒,就是王素仙。一年後,魯六丁娶了山上一個鐵匠的女兒,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魯镔。轉年三月,王素仙的父親去世。王父去世之前,將弟弟和魯六丁叫到跟前,定下了魯镔與王素仙的親事。
又過了兩年,滁州縣早已更換了衙役差人,又逢下大赦,魯六丁攜妻兒家眷,又回到了滁州縣,為了營生糊口,就開辦了一鐵匠鋪。因為六丁手藝精湛,故此日子過得還算如意。自搬回之後,得知哥哥一家已去往應府,就托人捎去書信,兄弟二人相去之地雖然不遠,可也逢年過節才得見麵,魯依智雖知魯镔定有婚事,可沒料到,是山上的素仙姑娘。
“那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咱們弟兄之間,還能親上加親!去去去!把魯家的人請過來,讓他看看誰在這裏!”
門口衛兵得了少寨主口信,撒腿就去請魯家之人前來赴宴,寨內本已為魯家來客在別處安排了酒席,並有老寨主作陪。現聽聞少當家相請,魯镔就代替父親前來敬酒,直到他來到席間,就看到了堂哥魯依智,大驚道:“哥哥為何也在此地?”
王來唯恐把話不清楚,親自又去請了父親、魯六丁、王素仙,直至眾人合圍一桌,魯依智將前因後果,近日之事,悉數給了叔叔與堂弟,魯六丁聽後大悲而泣。後又聽元凶已在山上囚禁,才稍稍平複了心情,來等婚宴過罷,再行報仇之事。魯六丁聽後到也服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