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武功再高,也有氣虧力竭的時候,龔自悠雖然已經刺死了大批士兵,可從外而來的人馬則是源源不斷。這時候就有點汗珠外冒,腳跟發軟的感覺,而那大和尚還如同來時一般,拳掌呼呼帶風,打的軍兵是人仰馬翻。龔自悠無奈之下,隻能收起“犁庭掃穴”的招式,用來保留氣力,他也不再想那報仇之事了,現在隻能以保命為上。
兩人又戰了半柱香的時間,眼看龔自悠就撐不下去了,一個恍惚,左臂就挨了一刀,剛在疼痛之時,右臂被傷了數下。這時,已有數把尖刀迎麵砍來,龔自悠心中暗道不好之時,就看見房頂上,突然有大量飛鏢射來,中鏢之人,皆是命喪當場。又見房上忽的閃出一白衣人,丟了一根繩子,喊道:
“抓住繩索!”龔自悠不敢多想,立即抓住了繩子,那神秘之人用力一帶,龔自悠就被救上了屋頂。和尚一看身邊的大批兵士被飛鏢射翻,就運氣內力,震飛了剩下的人,抓起莫形孤的衣領,就飛身跳上了房簷。
等大和尚上了房屋,就將形孤側攬於腋下,他左手持劍,右手夾著形孤,運用起了輕功之法,如靈猿一般,在空中的樹木與房屋之間向前跳躍,此時莫形孤也不敢出聲,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到了一空曠的樹林中才停了下來。
誰知這兩人剛剛落地,就見一柄利劍淩空而來,那劍無人操縱,似乎是自己飛來一般,直衝大和尚麵門。大和尚暗道不好,運氣丹田之力,雙手喚出內力抵擋,那空中寶劍於和尚的雙手相隔不到十寸,和尚大吼一聲,又增了內力後,將劍震開。而那利劍彈開之後,竟落入一人手中,那人變換招式,寶劍就自身旋轉起來,旋轉之速是越來越快,但並不急於攻向和尚,拿劍之人單手舉過頭頂,那劍則在指尖上空,快速橫向自轉。隻聽“看招”一聲喊出,旋轉的利劍瞬間就到了和尚眼前,和尚大驚,使出了看家的本領“大藏本緣氣”,用內力將周身保護了起來,那旋轉的利劍,立刻就碰到了護體氣罩,兩者相撞,利劍不能衝破,反被彈到了不遠處。和尚剛想反攻,那劍就又旋轉而來,速度是更勝從前,和尚無奈之下,不敢撤力,隻有招架之功。寶劍一次又一次的的被彈開,但卻一次又一次的衝向氣罩,和尚的護體氣盾,威力是越來越弱,那衝擊而來的寶劍,力量則是越來越強,直到這次來攻,和尚使出渾身氣力,也沒能阻擋寶劍破氣而入,那劍,眼看就要劃進和尚脖梗,和尚拚死抵抗,運起最後的內勁,雙掌如刀,交叉於麵前,護住麵部,以保性命。可這交待出去的雙手,雖有內力保護,也已經被那飛劍劃的是血肉模糊,照此下去,和尚的雙手定要廢去。就在這生死一刻,使出神劍的那人,突然撤了招數,那寶劍也如他身上長得一般,立刻就回到了他手裏。
和尚雙手冒血,皮肉綻裂,血水一直往外直冒,又因過度消耗了內力,一屁股就癱坐到了地上。莫形孤從未見過這般高超武藝,已經驚呆了半晌,等和尚落敗了,他才去瞧那人。
使出飛劍之人,離自己二十米開外,卻能禦劍而行,可想其功力之精深。又因離得有些遠,卻看不出什麼模樣,隻能遠遠的看到一身白衣,模樣和救走龔自悠的那人頗像。神秘人雖然離得不近,可卻聲音悠遠:
“九貪,幾日我本該取你性命,怎奈上有好生之德,我姑且放你一馬,無常神劍留在你處,你且要妥善保管,如若弄丟了,我定不饒你。形孤兄弟,江湖險惡,你今日又亡父喪兄,如無去處,還是回九華吧!”
“哦……可記下了,”莫形孤不知此人怎會識得自己,心中疑惑驟起。
“這藥給那九貪和尚療傷吧。”神秘人扔來一個白色藥瓶後,就飛身就消失在了樹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