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形孤把在堂上的一番辭,又敘述了一遍,也到了自己被陷害之事,但,沒有提所經曆的武林紛爭,自也沒關於無常劍、白衣人、九貪和尚的事,隻是自己被龔子美擄劫上山,最後,又碰到劉雄才帶兵屠寨。
那道士也不管大是大非,就譏諷道:“你這同門之間,還相互殘害,若是論輩分,你也應喊龔自悠一聲師叔,朱真言一世豪傑,卻收了這兩個廢物徒弟,到頭來還不是狗咬狗,真是白瞎了他一生英明!”道士嘴裏全無好話,聽得形孤極不自在。
“那請問道長,因何也到這裏?”他前日問了瘋道名字,被責罵了一番,今也不敢打聽,隻得問個一樣的問題。
“貧道之事,你休要打聽,反正你是將死之人,知不知道的有何分別?”
“既然都無分別,道長給我聽聽又能怎樣,你我二人困於死牢,不都是一樣等死麼?”
“哈哈哈,兔崽子,不怕告訴你,我要是想出這牢籠,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你也休想讓貧道帶你出去,但是,話也不到這裏,在貧道出牢之前,你已經命喪黃泉了!”
莫形孤口打哎聲,自言自語:“早知如此,還不如跟那九貪和尚去雲南呢?也省的冤死在父老鄉親麵前。”
“哦?你年紀,還識得九貪?那貧道問你,那禿驢的‘大藏本緣氣’練得怎樣?哈哈哈,不過想想,他再練幾百年,也就那副德行,本來好好一套神功,他偏不好好修煉,一會兒去搞那家的拳法,一會兒去要這家的劍譜,還想搞什麼取長補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材料,這別開地,另立一家的偉業,是他能幹的事麼?淨的做白日夢!”
形孤看他在這裏指問地的,到覺得十分可笑,麵子上沒忍住,竟笑出聲來。那道士看他笑後,更是氣惱了,又罵了他幾句,形孤不想挨罵,話鋒一轉,問起了三毒的事:
“道長看來閱曆精深,對各家武學都有所了解,我曾聽來師兄提過,中原三毒,厲害無比,江湖人都聞之色變,九貪長老已經見過,殊不知那兩位武功如何?性格怎樣?”
莫形孤是怕老道再傷害自己,才謊稱有門有派,也好震懾於他。現在既然問到中原三毒,隻能謊稱王來是自己師兄。
“哼!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愚昧之人,也就知道個三毒,九貪我過了,大大的廢物!不過呢,一身銅皮鐵骨的功夫,勉強也過的去。癡論年紀不大,武功奇怪,每每出一招數,看似平常,卻老是能瞬間化為殺招,要陰狠,他也確實的過去。就是他武功從不精進,二十歲時啥樣,現在還是那時的火候,也實在是,不中用的可以,依我看,廢物!還是廢物!還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到處招惹是非,沒出息的窩囊廢!能成何事?”
莫形孤實在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他瞧這道士氣憤的樣子,似乎是在自家的師兄弟一般,接著又問:
“永嗔道長如何?”
一問到這裏,老道有些遲疑,猶猶豫豫的道:
“比他們……兩個好一些。”
形孤心想,肯定是這人功夫高於老道,要不然他罵人的勁頭怎地沒有了。
“江湖之中,可有道長看的上的高手,在下見識短淺。還望仙長指點一二。”
“嗯……,高手之中,‘雲霄四神’據武藝非凡,我到是見過姬星羽女俠,她所使之玄冥瓊雨劍……”老道提到姬星羽時,臉上突然閃過一次愁容,但很快的收了起來,又大喝道:“你問這麼多廢話,能讓你不被砍頭麼?顧著自己吧!”完又閉起了雙眼,自顧著打坐了。
又過了兩日,忽然那老獄卒來到監牢外,對著莫形孤道:“姓莫的,有人來看你了。你當真是家裏沒親戚了,找個和尚來幹嘛?等著超度你?也不用這麼早過來吧,連個銀子毛都沒有。關你可是真晦氣,要不是老爺交代,不為難你……”老頭兒喋喋不休的個沒完,直到他的來人到前。那老獄卒又高聲道:“不許太長時間!”然後自己就走開了,形孤定睛一看,來的也不是旁人,正是救過自己命的九貪長老,自從那,九貪被白衣人傷了雙手之後,也晚於形孤一來到錦州療傷,但是他並不在城中居住,而是在城外的“中山寺”落腳。今早他到城中尋訪形孤,是想拿回白衣人留下的金瘡藥,因當日形孤隻給他擦了一次,導致這幾日藥物幹癟,傷勢也沒能徹底治好。他又回想起了形孤就在城內,可是早上一打聽,他卻被關在了死囚牢中,幸好和尚有個出家人的身份,外頭的看守,不想與佛門弟子為難,這才勉強放他進來。
“兄弟,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被關在這兒,怎麼樣?住的可習慣?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完從懷裏拿出了一團荷葉,荷葉展開之後竟是一隻烤雞。
“我覺得你也活不了多久,這是我從野外捉的,自己也沒舍得吃,烤完後就給你送來了。可惜啊,我出門不帶銀子,要不給你買壺酒送來,怎麼樣?香吧?”和尚似乎很是關心形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