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的功夫,和尚順利的拿到了銀子,三人就準備動身。和尚將拿到的一包銀子,原封不動的遞給了形孤,形孤問道:“大師傅,咱們將去何處?”
“你且不用管去哪裏,到了自然知道。”
道士哼了一聲,了句:“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把戲。”
九貪和尚從“漢方道德堂”內拿出了兩件衣服,先用清水讓兩人梳洗了一番,然後給老道和莫形孤換上。如此一來,兩人就正常了許多,就是形孤看到染紅的血水後,腹中又是一陣翻滾。可反胃歸反胃,在牢籠中畢竟餓了太久,他拿出幾文錢來換了三頓素齋,三個人就準備上路。
和尚毫不顧忌大鬧錦州之事,帶著兩人從官道而行,一直向東走去。
路上和尚問道:“永嗔道士,你在城門樓上,所使出的帶有劍氣的掌法,莫非就是武經七劍?”道士不想理他,閉唇不答。
“道長的這套劍法實在高明,看似本來是一路拳腳,可掌中竟散發出劍氣傷人。實呢,乃是有形的是掌法。虛呢,為無形的劍氣。可謂是虛實皆有,這要是與對手近身作戰,誰人能防?”
“算你這幾十年沒白活,居然認得出我這套劍法,世上愚人太多,大多一聽劍法,就以為是鐵器之術,他們豈可知道,我這套是內修劍法、外用掌法,二者合一的高超武學!”和尚聽後也是讚許頻頻,麵帶羨慕之色。形孤驚歎不已,想那白衣人的飛劍之術,也得使用兵器,而今這道士的武功,居然能將鐵劍化為無形,心中驚歎武學的博大精深。
兩個出家人加起來百歲掛零,可走起路來健步如飛,莫形孤緊趕慢趕的,才能勉強跟上,這般行路的速度,待日薄西山的時候,三人已經到了遼河渡口。
“和尚,莫非要過河去往遼東麼?”
“不錯,道長莫非怕那女貞地界?不敢過河?”九貪故意問道。
“笑話,這九華神州,蒼茫大地,還沒有貧道不敢去的地方,也沒有貧道不敢殺的人,去個遼東,何來敢與不敢?”
“那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和尚突然變了語氣,呼喝老道。道士一時語塞,竟楞在原地無話可答。形孤聽後,背過身子,哈哈直笑。
渡口之處,尚有一船停泊。和尚上前,手打問訊,搖船的是一長須老漢,聽到和尚將要渡河,搖頭不停:
“不行不行,不是不渡大師,你看老夫的船,隻夠十餘人而已,岸上之人,皆已預付船資,您還是等待明日吧!”和尚再一回頭,岸上確有十幾人等著渡河,就又懇求船家:“船家,我等三人有急事渡河,怕是等不到明了,你看能否行個方便,船資分文不少!”老頭又不停搖頭:“莫不要三人,就是半個,也渡不過去!”永嗔在後方,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是一字不漏,霎時惱怒上頭,走向了岸上等船之人。大喝道:“聽著!坐此船渡河的人,一個也不許上去。”等待渡河的人中,男女老少皆有,其中二三十歲的青壯居多,看老道如此蠻橫,就有三人威脅道:“你算個什麼?你不上就不上,莫非這船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我等也已付了船資,照上不誤。你休要在這裏耍橫,惹急了我兄弟幾個,信不信將你丟入水中喂魚。”發言之人完,後頭的幾個青壯也跟著起哄。莫形孤剛想勸勸,讓那幾人少兩句,隻見老道抓住話之人,右手稍一抖落,就把男子丟入了河中,又,以內功速進,到了起哄的三人身邊,一手一個,統統將他們丟入了河裏。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得“嘭、嘭”的幾下落水聲。見到此狀,等船之人各個驚恐不已,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渡口。
船家看到此景,嚇得麵無人色,話的聲音也是顫顫巍巍,急忙跪下對和尚道:“請大師放過人,人定安全的將三位大爺渡過河去,船資分文不敢要。”
“休要如此,你且先站起身來,我們多給路費就是了。”形孤也急忙幫腔,衝著船家給老道聽:“擺渡不易,俗話有雲,人間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不會讓老人家白忙活的。”永嗔聽後滿臉不屑一顧,看也不看話的三人。
和尚又勸了兩句,老道才不擺架子,與形孤一同上船。船將離岸之時,忽有一柔弱女聲:“幾位大爺,能否也帶著我和爺爺過去呢?”形孤順著柔軟女聲一看,是一十七八歲的女子,那女孩秀發茲長,目中輕柔流淌,皙白臉龐,雙頰紅潤。神情之中楚楚可憐,麵露之情略帶羞澀,話抖音顫,打著哆嗦懇求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