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突然出現,讓三人頓時慌亂了手腳。在小姑娘的哭聲中,莫形孤陷入了窘境。額亦都霎時沒了說笑的心情,對形孤道:
“莫大哥,你趕緊去看看啊,人家一個小姑娘,別出了什麼事情。”
形孤暗自叫苦,覺得這事尤為麻煩,可又出於心軟,瞪了屋內兩人一眼後,就追了上去。
淺淺在房內不停的抽泣,形孤也不知怎樣安慰是好,就說道:
“淺淺妹子,你千萬不要誤會,剛才,我三人在說笑呢,絕無貶低妹子的意思。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私下議論妹妹,你要是有氣,出來怎麼罰我都好。”
屋內聽到形孤的話後,哭泣的聲音是更大了,形孤心中著急,又言道:
“既然妹妹不肯原諒,我隻有在門口等著,什麼時候,你願意和哥哥說話了,什麼時候我再走。”
形孤說完,就在屋外等著,這時正逢深秋,又是月明之時,屋外的涼風漸漸刮過,剛開始,形孤還能支撐,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就凍得瑟瑟發抖,隻能原地踱步來取暖,可一聲又一聲的噴嚏,卻難以忍住。
幾聲噴嚏,使得淺淺打開了房門,她玉容之上,淚痕未幹,對著形孤道:“我哭我的就好,形孤哥哥你大可離去。要是凍壞了身子,我怎麼擔當的起呢?”
“隻要妹妹不生氣,我喝幾口涼風又算的了什麼?”
“哼!我怎麼能不氣你倆?哪有背地裏,拿一個姑娘家取笑的?對了,我正要質問你呢,你們剛才為何胡言亂語?你們又憑什麼議論我的終身大事?”
形孤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得小聲的低語:
“也不是我有意提的,華管家今天白日……說想撮合撮合,你和英東賢弟。托我當個媒人,所以我才……”
“啊?我爺爺他居然……我明白了。他年老糊塗了,你也要隨他的意思?所以費少爺看不上我,推給了你,你也看不上我,就拿我來取樂?所以你心裏,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
淺淺說到這裏,又是一陣賭氣,“啪”的一聲,屋門又被關上了。
形孤又被關在了門外,這下他無論如何,也哄不開淺淺的房門了,其實,他哪裏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呢,可是,形孤一直把當她妹妹看待,又如何共結連理呢?
莫形孤垂頭喪氣的回了自己屋內,這一夜,著實讓他心煩。
第二日早飯時,淺淺和英東都沒出現在飯桌,華老頭就感覺事情不妙,詢問了形孤以後,滿臉的自責,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這下得罪了少爺,犯下了大罪,氣的他連飯都不來吃了,定是心中惱我。你說說,我也真是老糊塗了,費少爺以後,是要揚名立萬的大人物,怎麼會看上一個洗衣燒飯的丫鬟呢,哎,都是我的錯,淨做白日夢……”當然,他不知道,淺淺已經對形孤芳心暗許,形孤雖然心裏明白,自也不會說。
“老人家,你話說到哪裏去了?我敢向你保證,英東兄弟絕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咱們在一起生活兩年多了,他的脾氣性格你還不了解麼?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遷怒於你,一會兒我去看看,興許昨夜他沒有睡好,你不要多慮了。到是我淺淺妹子,昨天聽了我們幾句戲謔之言,現在是怒氣未消。老人家得空了,還是要去看看才是。”
華老頭聽後,一個勁的點頭稱是,並且,拜托了形孤好幾次,一定請費英東不要生氣。
額亦都先去了練武場,華老頭則收拾家務,莫形孤就來到費英東屋外,敲了敲門,發現無人響應。又使勁喊了幾嗓子,還是沒有應答。他心中疑惑,就使勁推開了屋門,進去後,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形孤內心不安,跑到了練武場去找額亦都,問英東是否出府,額亦都說道:
“昨夜你走後,我就回房去了,也沒聽說掌門要出去。”
後來,華老頭和淺淺也趕了過來,聲稱一直沒見費英東。莫形孤的不安迅速擴大,他頭上冒出了幾粒冷汗,難道,他會去建州報仇?形孤剛想到這,就朝馬廄而去,果真,英東的馬匹不見了。形孤通體冰寒,他心念道:英東雖然天資過人,武藝也突飛猛進。可一人之力,怎能和手握重兵的阿敏抗衡?剛要拉馬出廄,就看到了馬廄的草垛上,放了一張書信。形孤打開一看,上麵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