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破四星 舊恨不待明(1 / 2)

擂台上的四人,因為無名高手的出現,方得以平安散開。看台四周,乍現了當日最大的驚呼。

此神秘劍客所施展的功夫,無論是內力、身法、劍招,遠超台上之四人。若非是瞎眼之人,不然,不會看不明白。

此刻,散開的四位高手,齊齊看向來人,隻聽王天來震驚叫喊:

“原來是您!”叫喊聲之大,傳遍人群。此呼喊,方才落地,又一大喊聲響起,九貪也不由自主的喊了句:

“是你!”

形孤被兩聲大喊所震,定睛一瞧,也叫道:“是他!”

三人的驚呼,使在場之人更為迷惑了。似乎,他三人與眼前的高手相識,此劍俠身體瘦高,器宇軒昂,頭發花白,一身雪白布衣,麵容之上,除了眼睛,均有白紗遮擋。

形孤自然認得出,這便是,青龍幫救龔自悠、老邊山下敗九貪、武侯門內擄天來的高人。

而且,這次王天來歸來,劍法突飛猛進,想必也和龔自悠一樣,是受了此高手的指點,形孤好奇,鼓起了勇氣和臉麵,再次上台,先對高手見禮。

“老前輩,沒想到又見麵了,剛才多虧您出手相助,讓這四位全身而退,這才使英東賢弟和天來大哥不至受傷,晚輩在這兒向您致謝了。”形孤說完,鞠躬致敬。

天來醒悟了過來,也趕緊做禮,道:

“您老人家居然親自來了。”

九貪看是那天的絕世高手,臉帶虛笑,拱手抱拳,不自然的言道:

“有緣再見閣下,幸哉幸哉!”

英東不曉來者身份,但看他人畢恭畢敬,就也抱拳道謝。

形孤簡略告知英東,此人便是自己口中的“飛劍”高手,少掌門便再道失敬。

“幾位不要客氣了,老夫今天來此,除了要調解廝殺,還要將幾位的恩怨情仇,整理明白。所以,還請諸位稍安勿躁,等老夫把眾人的糾葛一一梳理清晰,再由你們生死相搏。”

白衣高手說完,高喝一聲:

“癡論小兒,還不速速上來!匿藏人群,身餘幾何?”此人音色蒼老,卻然中氣十足。

台下人群一陣騷動,諸寨兵丁竊竊私語,眾人不曾想到,此次雖是十八寨之英雄會,竟來了多位一流的高手。

人群最遠之處,有一人麵如冠玉,白衣遍體,手拿折扇輕搖,笑看台上風雲。原來這便是,三毒之一的癡論書生。

癡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在最為偏遠之處,還是被人認了出來,他心頭先是一驚,馬上又恢複了無所謂的神態,一招“雪雲幻狂雨”的輕功,頃刻上台。

神秘人見他上台,遮麵布中傳出了譏笑之聲,道:

“堂堂的三毒癡論,居然龜縮人尾,不敢正大光明的示人麼?。”

癡論聞聽,輕佻一笑:“本大爺高興在哪就在哪,誰也管不著!”

額亦都看見癡論來了,驚喜的“呦嗬”了一嗓子,快步跳上擂台,小跑到他身邊:

“先生!先生!好久沒見,多日沒有先生音訊,您可安好?”

看見額亦都也在,癡論如長輩般的慈祥,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童兒長高了嘛!”

“既然您早到了,應該告訴童兒一聲,也好讓童兒伺候呀!”額亦都滿目孝意。

癡論一直不公然現身,也是明智之舉。他在兩年前,誅滅了塔山一寨,也殺了丁易、陳新,如果當著群雄出現,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他又恥於喬裝改扮,隻得遠離人群之地。

“癡論,老朽今日喚你而來,隻為一事。你在遼東結下的梁子,是不是該由人說說明白了?”

癡論自知武藝不及,收斂了少許的張狂,裝作不在乎,言道:

“洗耳恭聽!”

“好,那勞煩袁寨主,先將受傷的龔自悠抬出。”

袁子仁看罷情勢,知曉此人來頭不小。便急忙吩咐手下,將隻有一口氣的龔自悠抬回看台。龔自悠在後台時,寨內的郎中,已經救治了一陣,可因傷勢過重,性命已在旦夕之間。蒙麵人看了看傷重的龔自悠,歎息著搖了搖頭。眼中透著關切、心疼之意味,遂將他扶了起來,先是手搭脈搏,而後掀開衣裳,看了看受傷之處,自言自語了一番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將瓶中的黑色藥丸倒出了三顆,掰開龔自悠嘴唇,勉強將藥丸灌了下去,之後催動掌力,發功活動後背,等藥性散開後,再運功治傷,疏通傷者積淤的血氣。

這般治療之下,龔自悠竟慢慢睜開了雙眼,醒來之時,看到無名人在眼前,淚眼朦朧,欲要開口時,被白衣人攔了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