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柔情似水 大丈夫嬌羞行愧(1 / 2)

自臘月二十八的英雄會後,已經過去了多日,莫形孤幾人忙於奔走,竟然忘了開春的時節。今晚,形孤聽到了古沐琳的提醒後,才知是正月十五。

“古寨主,既是上元佳節。怎麼此地的百姓沒有張燈結彩,要不然,形孤也不會忘記節日的。”

莫形孤這才顧忌起:男女授受不親。借著說話的空,把輕觸的肩膀挪開。古沐琳輕輕一笑,叫來了隨身侍從,與他耳語了幾句,笑著對形孤道:“哥哥稍等。”

夜空中的煙花,燦爛奪目,聲聲的爆竹,別樣悅耳。雖然街道上,沒有了燈籠,可依舊給身在江湖的幾人,增添了不少慰藉。

“啊,你們看!”額亦都的喊聲,喝立人群。形孤聽到驚訝後,接著又看到了一排排燈籠,整齊劃一的,被各家掛到了門前。

這兩側的紅燈籠,大小相同,形式同種。就連掛起的高度,也絲毫不錯,但是最特殊的,每個燈籠上,都寫有一字。那字,寫得極為工整,似乎,也是出於一人之手筆。

形孤看到那個“字”後,羞臊的不知怎麼才好,慌張的低下頭去,生怕別人看見。在低頭之餘,嘴裏磕磕巴巴的說:“古寨主,這是何必呢。”

原來,每個燈籠上,都是一個“莫”字。

自然,旁側的摯友,也看到了此情此景。費英東很早時,就察覺到了古沐琳的意圖,今日有此一出,也不太驚訝。就是為結拜大哥擔心,不知他怎麼應對。

額亦都雖然也看出了些端倪,可是古沐琳的狠辣手段,他始終忌憚數分,並不敢多言。王天來和魯依智,到是聽額亦都閑話過幾次,可兩人乃穩重之人,更不會多言。除此以外,就是白鷹幫的少男少女,縱使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說半句主人的閑話。

“形孤你看,這一顆顆的紅色燈籠。就像是有情人的心,而燈籠上的字,仿佛是這顆心所思念的人兒。”

莫形孤當然明白,這話語中,所提的是他。這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心念糾纏,腦中空白,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如何自處。

古沐琳看到含羞至極的形孤,似乎是更興奮了,伸手就拉住他,氣若幽蘭道:

“至此良辰美景,月圓之夜,哥哥不如陪我走上一走。在這煙花的照映下,聽妹妹訴說一下相思之苦,思念之情。”

女幫主哪裏等他回應,一個健步就跨出了幾米外,形孤隨著她的拉扯,身體如同被控製一樣,跟著古沐琳就奔跑了起來,兩人快速的,消失在眾人麵前。

額亦都上身一振,本想也跟過去。這時一側的肩膀,被人按了下去,轉頭去看。原來,是自己的英東大哥,費英東言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額亦都搖了搖頭,道了句:“可憐我淺淺姐姐了。”

費英東也隨之歎氣:“希望古幫主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古沐琳在奔跑之中,將形孤的手攥的更緊了。直至,奔到了村外的一山峰上,形孤急忙道:“古寨主,來此地何意?”

“形孤哥哥,不許你左一口幫主,右一口寨主的喊我了,以後你就喊我妹妹。咦?這樣似乎也不妥當,那以後,你就喊我沐琳,我也不再稱呼你哥哥了,就直接喊形孤好了。”

“這樣……似乎不太尊重了吧”形孤無數次的靦腆回道。

“這有什麼不尊敬的,你我二人,都是江湖中人,應當痛痛快快的。好了,這事就說定了。形孤,你看這鎮遠堡,雖不是什麼富庶之地,可人人安居樂業,家家溫飽不愁。若是,再與一有情人相伴,於此終老餘生,就是天上的神仙,也得羨慕吧。”

形孤自老邊山後,確實時常感到孤獨,也不曾一次的妄想過,找一意中人相伴。霎時,又想起了王素仙、華淺淺,形孤看了看身旁的古沐琳,她雙眼深邃,麵容削麗,銅色的肌膚之下,隱約帶著一種獨立之美,這點和王素仙的氣質,頗有相似之處。可是內心,並無見素仙之激蕩,但又感到了,少許的不舍。

“形孤,你可願意和沐琳,在這鎮遠堡內,廝守終身?”

莫形孤避無可避,鼓起勇氣回到:“妹妹的心意,我感恩戴德終身。可是,形孤大仇未報,怎能安心享樂?再者,我與結義的妹妹有言在先,須待她出嫁之後,我方可娶妻,這承諾,乃是對天盟誓,斷不敢違。”

古沐琳不依不饒,駁斥道:

“自古就是先成家,後立業。作為兒女,自當報父母之仇,可這與你娶妻,有何衝突?再說,你、我共結連理之後,我白鷹幫人多勢眾,你報起仇來,豈不又多了一份把握。還有,你那個什麼結拜妹妹,怎會有這麼不講理的約定,她若是一輩子不嫁人,你也一輩子不討媳婦嗎?這種荒謬之承諾,不要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