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亦都的原意,是想利用此次狩獵的機會,撮合一下華淺淺和王雲龍,如果事成,既為淺淺找了一戶好人家,也讓莫形孤擺脫了誓言之累。沒想到古沐琳也要同往,他心裏多了一絲慌張。
第二天清早,形孤和英東先來到了大廳等候眾人,直到王雲龍、華淺淺、古沐琳、蘇如煙相繼來到,額亦都才最後出現,他為了圓場,連忙開口:
“今日,你們三男三女出遊,真是羨煞旁人,要不是年紀還小,我也得找一姑娘相伴。”
英東和如煙相視一笑,剩下的兩個女子都看著形孤,形孤當時就覺得無所適從。
古沐琳斜眼犯疑,感覺事有蹊蹺,一把拉住額亦都,把他拽到了門外,她眼露猜忌,質問額亦都:
“小子我問你,怎麼又多了兩個人,萬仙寨的王雲龍和那個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額亦都心中一顫,提著膽子回道:
“古寨主,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誰?”
古沐琳搖了搖頭。
“她就是我形孤哥哥的幹妹妹,我今天特意安排了她和王雲龍相見。你想啊,要是這兩人情投意合,不是把形孤哥解救了出來嘛?那古寨主和形孤大哥豈不是又少了一層障礙,你說是不……”
古沐琳登時大喜:
“太好了,要是說成了她和王雲龍相好,我再幫形孤殺了後金的阿敏,我們豈不是能好好在一起快活了。”
古沐琳說罷,喜笑顏開。用單手掐著額亦都的臉蛋,開心的說:
“行,算你小子有良心。”
額亦都噘著嘴,揉了揉被掐紅的臉蛋,嘴裏不知絮叨著什麼,就和古沐琳走回了大廳。
費英東和形孤知道了古沐琳一起前去的事,也不好說什麼,客氣了幾句話後,英東就讓手下去準備馬匹。七人帶好了打獵所需,就一起下山而去。
路上,額亦都問形孤:
“形孤哥,錦州外的林子中,什麼最好吃?”
“當然是斑鳩了,小時我和哥哥跟隨一名獵戶打獵,那獵人的箭法極高,射下來的飛鳥之中,就屬斑鳩的味道最好,我也好久沒吃到了。因為這天上之物,需高明的射箭之術,我才學習武藝不久,自然……”形孤不好意思的回道。
“哈哈哈哈……”古沐琳大笑道。
“這有何難,不就是射幾隻斑鳩麼。形孤哥不用發愁,一會兒,待沐琳小試身手,定讓大家吃個心滿意足。”
“哦?沒想到沐琳妹妹,除了武藝精湛外,還精通騎射。今天真要大開眼界了。”費英東道。
蘇如煙看英東稱讚古沐琳,心中有些不服,進而言道:
“總把頭,古寨主的箭法固然要見識。可如煙的父親,自小教導五射之法,可我天資愚鈍,練習至今,技法還是低略。正好,今天帶了箭失弓弩,今日一定要向古寨主好好學習。”
如煙的話,看似是謙虛之詞,實則憋著較勁的心思。
一旁的王雲龍,誌慮單純,也隨聲道:
“雲龍也一直練箭,正好與兩位女俠比試比試。”
額亦都見狀,提醒道:
“王少俠,我淺淺姐姐不太會騎馬。你招呼著點她,別讓她受傷了。”
英東知道內情,假裝命令的口吻:
“雲龍寨主,淺淺姑娘是費某家中的親屬,雖然平時照顧我等飲食起居,可費某一向視為自己妹妹,你可要多加留神,別讓淺淺跌下馬去。”
王雲龍憨厚,看淺淺是個嬌弱的姑娘家,又有總把頭命令,不敢怠慢,驅馬貼近淺淺的馬匹,護在她的左右。
華淺淺低頭羞卻,小聲道:“不敢勞公子大駕。”
王雲龍說了句不妨事,幾人就向錦州方向而去。
錦州城外的這個野樹林,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城內經常有獵戶來射殺一些飛禽走獸,形孤也來過幾次,所以並不陌生。
七人到了樹林外,都跳下了馬背。唯獨淺淺下馬時,王雲龍伸手相托。額亦都見此,十分滿意,他下馬後,計上心來,言道:
“眾位哥哥姐姐,你們看這樣如何?適才我聽古姐姐、蘇姐姐、王少俠所言,他們都會搭弓射箭,正好我今天帶了三幅弓箭,於你們每人一副。你們三男三女,兩人為一組,各自前去狩獵。正午之時,咱們原地相會,獵得野獸多者為勝。你們看怎麼樣?”
“好主意,我自然和形孤哥一對,我們這就去。”古沐琳,拿起一副弓箭,就轉到了形孤的身邊。
莫形孤支支吾吾,還沒等反應。蘇如煙也拿起了弓箭,默默的來到了費英東身旁。
額亦都趕緊衝著王雲龍喊道:“王寨主,這最後一副弓箭就是你的了,你可別隻顧著比賽,照顧好我淺淺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