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清池鎮共有四人覺醒了五品守護,四人均得才子之稱。
施玉容不僅覺醒了守護獸玉雪兔,其本人又是生得一副美貌。
她雖然稱不上有傾國傾城之絕色,倒是惹人憐愛的嬌小玲瓏,顧盼之間,煞有活脫的純淨可愛。
在人群中,她很是顯眼。
一時得勢,莫寒驕狂再濃,他肆無忌憚的盯著施玉容上下打量。
“小玉容,與我一同試煉可好啊,日久生個情……啥的?”他大剌剌的扛刀一站,臉上的笑意,怎麼瞧著都有幾分猥瑣與匪氣,“等到了西風武院,有寒哥給你撐腰,沒人敢欺負你。”
他將與施玉容一起的幾位男伴,當成了空氣。
施玉容的脾氣是很隨和的,但被這麼挑釁,她哪能不怒。
她握著小拳頭,頓時火爆,咬牙切齒的罵道:“傻麅子,滾一邊去!”
“呦,小辣椒啊,哈哈……”莫寒不惱,反笑得更大聲,“寒哥我最愛吃辣!”
武陽皺起眉頭,很是不滿,他倒沒有立即開言。
在來之前,其父親囑咐過他要收斂點脾氣,盡量別與莫寒鬧得太僵。
在整個西風城,莫家都是排上數的大家族,莫寒雖是無關緊要的庶出,又終究是莫家人。若是與之結了仇怨,日後在武院難免多了不必要的麻煩。武陽固然不需懼怕,若有本事,將莫寒打傷也無關緊要,但最好別結仇。
不止是他,在場哪一位武者,均是知道輕易不能得罪莫寒。
換句話說,莫寒一小心,打殘了他們中的某人,頂多事後給些賠償。
如若他們中的誰,或是眾人齊手將莫寒打殘了,就是闖了大禍。
做事之前,得先掂量自己的斤兩,再仔細考慮後果。
正是因此,莫寒有恃無恐,才會這麼張狂。
眾人心有顧忌,誰也不願亂出頭。想來施玉容可以自行解決,若做不到此點,還闖什麼武道。
崔雙、孫百裏麵有惱色,卻沒開言。
“你的言語放尊重些,給你自己留些尊重。”溫千嵐不溫不火的說道。
他向前一步,擋在施玉容的身前。
他不高大魁梧,但依然能將施玉容護得嚴實。
見他站出,武陽等人很是詫異,江采薇等人更是一臉意外。他們沒想到,一向似乎沒脾氣、略有慢悠悠的溫千嵐,敢在此個時候出頭。在路上閑聊時,江采薇與崔雙多次挖苦他,也沒見他還嘴一句。
施玉容的咬牙切齒一滯,同樣感到驚訝。
“你?”莫寒表情誇張,難以置信,“你,七品守護,拿著一根破鐵棍子,就敢管閑事?”
“我沒你瞧著的那麼弱。”溫千嵐一橫長棍持著身側,不見卑亢。
確實,常年誦讀《清心錄》,他脾氣很好,很有耐心,這導致他平常時總是不急不躁的。但,他心中又有一份冷漠。當年老觀主過逝,他未悲哭一聲、未掉一滴眼淚。現在就算有人慘死當場,他甚至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他是光棍一條,沒有牽掛,身無羈絆,他敢做任何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兒。
他縱然也會有恐懼,但,莫寒還遠遠達不到讓他懼怕的程度。
溫千嵐所擁有的武力,是在恐懼與危機中磨練得來,他不懂切磋,僅會殺敵。
他的修為略低了一些,守護獸也才為七品,並不代表他是最弱的那位。
施玉容待他不賴,他豈會在此時縮頭裝傻。
雖說莫寒不會拿施玉容怎麼樣,頂多是言語占些便宜,可他怎麼讓一位薄麵女子,去頂著汙言穢語的調戲。
“是嗎?”被挑釁,莫寒動怒了,“小爺今兒卸你一條臂膀,讓你明白何為愚蠢的代價!”
話音剛落,他便持刀衝出,他說得出、做得到。
溫千嵐的臉色轉冷,一絲凶虐之意在心底滋生,他持棍就去迎戰。
在這時,武陽與另一位武者同時竄出,截在了雙方之間。
“夠了!”武陽沉然一喝,槍指莫寒,“留著點力氣日後再鬥,是狼是狗,試煉見真章。”
事情到了此等程度,他若再不插手,豈不是說清池鎮無人了。
鐺。
刀槍再交一擊。
“哈哈……”攻勢受到阻截,莫寒不得不罷手,他怒然笑了兩聲。
接著他譏諷道:“人多勢眾啊,嘿,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以後見到莫爺躲遠點。”
說完,他扛著寒鐵長刀,大笑著,與另四人繼續朝試煉地的中部行去。
不是他突然不想去教訓溫千嵐,是因在場的,終究以清池嶺的武者居多。真打起來,他五人是會吃虧的。
溫千嵐眯起雙目,隨後無所謂一笑,也不去糾纏。
“好了,大夥散了。”武陽神情恢複如常,朝眾人擺擺手,“這段時間,大夥盡量別與莫寒起衝突,任由他張狂去,我等該幹嘛幹嘛。誰在試煉中有大收獲,那才叫真本事。武道之旅才剛剛開始,一時強不是強,隻看誰走得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