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雕是被馴養繁育的六品妖靈,成年之後,翼展可達七丈。
它善於負重飛行,耐力與速度相對不足,一般用於坐騎與短途運送。
高空之中,風急霧大。
呼……
鏗鏘羽翼怒振長空,風雪雕翱翔而行。
在十隻風雪雕的背部,載的是莫寶慶等武師,及一眾新晉武者。
在雲霧間穿行,俯瞰望下,更可見山河的壯麗。奈何冷風湍急,雙眼難以睜開,眾新晉武者在想法坐穩,沒心思去欣賞壯闊美景。幾位恐高武者,在趴著不
敢動。溫千嵐膽子大,心穩,屁股也就穩當。
“吃果子不?”手掌抹過小千戒,他取出一盤果子。
“我吃不下,你別動,給我擋擋風。”施玉容身姿嬌小,像個兔子似的縮在溫千嵐身邊,緊抓其衣袖不放。
太高了,強風吹得身子起飄,江采薇嚇的俏臉蒼白。
他顧不得男女有別的,也抓著溫千嵐不放。
左一扯、右一拽的,溫千嵐跟著打晃,盤子裏的果子都吹飛了。
他無奈道:“你倆別慌啊,安心坐著掉不下去,風雪雕挺肥的,滿身是肉。”
“誰有你穩,火上房了,你仍會先吃個果子,來壓壓驚。”江采薇在擔驚受怕,沒好氣的揶揄道。
施玉容連連點頭,滿是認同。
她瞄了瞄周圍,小聲地問道:“莫老頭沒難為你吧?”
新晉武者在鴻運當頭中得到了寶貝,不見得全是好處,因不易保住。她知道,施家便收買了幾位武者的寶物,是否為公平買賣,她就不知道了。並且,莫寶
慶與魯馳,還上施家去打探她得了什麼寶物。
一次鴻運當頭的考驗,看似隻與眾新晉武者有關,實則,卻攪得滿鎮風雨。
況且,溫千嵐還暴打了莫寒兩次,又搶了清池鎮第一的名頭與獎勵,莫寶慶會不惱怒?
“沒有,他們隻是隨便問問。”溫千嵐隨口答道。
“那就好,但你還要小心點。你應該偷著用儲物戒,誰也不告訴,用百褶袋遮掩一下。”施玉容低聲的告誡。
江采薇則有點不相信,她沒得到什麼奇寶,仍然被旁敲側擊的問了幾次。
但想一想,莫寶慶與魯馳修為高,修養會很足,不至於強取豪奪,她便釋疑了。
在另一隻風雪雕的背部,是莫寒等人。
出結界之前,莫寒被嚇住了,膽要嚇碎裂。溫千嵐強大得讓他仰望,論力量,甚至可以堪比二品力綱的武者。他不敢去靠近對方,導致他最終的排名在十七
位,一點獎勵沒有。而一見到莫寶慶,他的膽量又是暴增。
新仇舊恨一起來,莫寒暴怒之極。
私下裏,他跪求莫寶慶找個罪名,先把溫千嵐廢了,再由他動手除殺。
結果,對方還活得相當滋潤。
此時見溫千嵐在左擁右抱,他更怒。
“瞧你此副窩囊樣兒,沉住氣。”瞥了一眼雙目似要噴火的莫寒,莫寶慶很是失望,“他現在不能死。”
被嗬斥一句,莫寒神色一滯,隱有畏懼。
窩火更濃,他焦躁道:“七爺爺,這麼放過他了?他狡猾著呢,您一不留神,他肯定逃沒影了。那晚,要不是您來得早,堵住了,他一出來就會逃,您萬不
能大意啊。他陰險著呢,他特別會裝傻充愣糊弄人。”
“廢物,用你教我?”莫寶慶一瞪眼,十分不滿。
自覺語氣有點重了,捋了捋花白胡須後,他傳音道:“他得到一隻儲物戒,已是滿城皆知的事兒,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往哪逃?現在啊,插手的人過多
,我不能說殺便殺他,要等他到了地玄一轉再說。不過放心吧,他沒幾年可活,哼,這幾年他不會舒坦。你呢,踏實修煉,等著看熱鬧好了。”
莫寒沒料到事情變得這麼複雜,隻好悶聲應下。
不由得,他對溫千嵐的恐懼又加重一分,難道這都是事先算計好的?
雲海翻騰,天高任鳥飛。
風雪雕的耐力不足,夜晚要歇息。共趕了三日路,眾人才是到了西風城。
西風城,是寧風府的十城之一,管轄三千餘裏的地界。
城池縱寬三百裏,普通人從東城走到西城,一刻不停的,都要走上好幾日。
因毗鄰鐵馬府,它屬於商貿重城,隻因近十年鐵馬府陷入內亂戰火,商貿的往來才有凋敝之態。
饒是如此,此城的長居人口,也是超了百萬。
城內十分的繁榮,寸土寸金紙醉金迷,商鋪林立珠光寶氣,九層高閣十分常見。
西風武院並不在城內,是坐落於城西的一片山林。
武者修行之初,要遠離塵囂,保持心清氣寧,才可全心而為。武院作為武者修行之地,自不能在鬧市之中。依山傍水、視野曠闊,會有助於心境的熏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