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邢杖,是為四品麻花勁的棍杖,有震散之能。地玄一轉玄體的弟子,都別用力量去抵擋。
幾乎一杖下去,好好的一個屁股,便是皮開肉綻。
三百棍的杖邢,要是一直打,能將人生生打死,所以一般會分三次或五次執行。
溫千嵐隻挨了二十杖,那都是咬著牙硬挺下的,滿臉豆瓣大的汗珠。
打完之後,他走路都是在一挪一挪地前行。
“報複,絕對是報複。”
“我的屁股還能要了嗎?”
“絲……”
在回獸院的路上,溫千嵐一邊走,是一邊抱怨。
他也沒怎麼罵啊,不就是睜眼瞎、小人偽君子、一丘之貉什麼的,就打了他二十杖。
早知這樣,他該罵狠點才是,老鱉孫兒。
當然,他也不後悔出言不遜,換做是誰,那會兒也難平心靜氣。
溫千嵐對於此事的結果,那是相當滿意。他原本以為,莫寶慶能被逐出武院,就很不錯了。豈料對方不僅被打個半死,還將被送至寧風府都關押五年。莫家子弟一個沒跑的,全受到牽連,他倍覺大仇得報、大快人心。
西風武院,還是一個很認是非道理的地方嘛。
這樣的地方,一定要盡量多待幾年。
“哼”一道氣哼傳來,薛靈妍等五位女子,快步地截住了溫千嵐。
服下解毒丹藥,再由大武師幫著祛毒,十七位弟子身上的紅疹已全消,恢複如初。
但這個仇,不能說算就算了。
“你們想幹什麼?!”溫千嵐頓時警惕。
對方是五位女子,全是與他同年的弟子,修為與實力均低於他。如果對方趁機來往他傷口撒鹽,他一不能幾撇子將五人打倒,現在跑又跑不快,怕是隻能挨揍了,那該多窩火。
薛靈妍模樣十分俏麗,他也是十分刁蠻,“幹什麼?我報仇來了,踢他!”
她一聲令下,她五人抬起腳,就要向溫千嵐剛遭受摧殘的屁股踢去。
“慢著!我脫褲子啦!”
“我真脫了!”
雙眼一瞪,溫千嵐厲聲威脅。
要是在別地,薛靈妍還真不慫這個,誰沒見過咋的。
但現在附近全是各回各院的弟子,她也得注意點矜持。
見其作勢欲脫,五位女子連忙停腳別過頭去。
“無賴。”
“溫千嵐你有本事真脫,看本姑娘敢不敢踢碎你。”
“臭無賴,你竟用賴招。”
五位女子停是停了,嘴上則不饒人。
溫千嵐見五人這麼好收拾,他是相當不屑,“有本事你五個也脫,誰不敢脫誰孫子!”
論無賴無恥,幾個小娘皮怎麼和他鬥,自不量力。
“姓溫的,咱倆梁子結大了,你知道不?你等著,別看你打架厲害,你還是七品小渣渣,等我能打過你的。”薛靈妍不屑的撂下一句狠話,便帶著四個小姐妹,左眼剜右眼瞪地離開了。
剛送走這一波,下一波又來了。
帶著一眾狐朋狗友的賀流風,折紙扇敲打著掌心,他一副吊兒郎當地圍著溫千嵐打轉,“你小子夠種啊,竟敢搞出這麼大的事兒,賀爺佩服佩服。毒丹的事兒,賀爺可以不計較,但是呢,敢跟賀爺搶美人的話,賀爺就讓你知道知道,啥叫十大天才。啥叫十大天才你知道不,賀爺就是。”
被一賤人攔著路,溫千嵐很無奈,他道:“十大天才很牛嗎,嵐爺今年想隨便當個試試呢。”
“有種,賀爺很喜歡。”賀流風嘖嘖兩下,湊近了,他低聲威脅道:“小子,咱年終大考見。”
說完,他突的拿扇子在溫千嵐臀部抽一下,然後掉頭就跑,“有種你來追我啊。”
溫千嵐疼得一呲牙,“你個賤人!”
要不是腿腳不靈便,他非得追上去就是一飛腳。
“和賀爺比賤,哦不,比帥,賀爺甩你一百條街。”前呼後擁的,占了便宜的賀流風,大搖大擺地走了。
在比賤方麵,溫千嵐自愧不如。
奈何不了對方,他隻好悻悻作罷,見再沒人來找麻煩,他喊出哈士奇取出小車。
“嗚嗚……(大兄弟你咋挨揍了呢,本哈幫你罵他)”
“你得了吧,我挨棍子時你咋不吭聲?”
“嗚嗚……(吵架本哈怕過誰,有本事不動手)”
“你就跟我吵吵能耐,慢點跑你個二狗子,這破車見到你嚇得軲轆都打顫兒。”
哈士奇不情不願的拉著車,他站在小車上,向獸院趕回……
“哼,陰謀把戲,等我在大考時廢了你。”一人瞧著遠去的溫千嵐,狠厲一笑。
被溫千嵐坑了的賀流風等人,對與獸糧含毒,多少會心存芥蒂。
試想想,在西風武院隻有那麼些人,能每日喂食守護獸參精金丹,結果被用來陷害莫寶慶。甭管怎麼說,他們都被利用了,還因此起了紅疹。部分人知道溫千嵐也是出於無奈,不好多計較,但有些人,卻記掛在心,礙於出了這麼大事,正殿正值盛怒中,他們不好在此時再惹事,才不去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