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的孤峰,將地勢割據得險要,易守難攻。
峰上眾匪占據著地利,可以居高臨下地,壓著敵軍打。
可若被敵軍攻上山,眾匪便沒了什麼優勢可言,障礙頗多,人多也形成不了浩大攻勢。
尤其是敵軍單槍匹馬,那真是狼入了羊群。
正在等溫千嵐退回,要趁機圍攻的應成世等十位首領,見此臉色大變,急忙回山去圍追。
“小小蟊賊,逃命吧。”挨了幾十箭,溫千嵐殘暴更濃。
他大肆飛掠,血風在手如兩條鎖鏈、軟刃。
唰唰。
他掠過,血風翻掃,兩名地玄一轉小匪身首異處。
眾匪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孤峰,自知不敵的小匪見到他,驚慌就逃。
血線瞳仁放光,越見血,溫千嵐的殺虐越重,“嘿嘿……”
他五官英挺,又惡如妖邪。
布在寨前的種種陷阱,什麼滾石、飛矛、小困殺陣,哪裏能阻擾了他。
唰唰……
一夥十餘位三重、一轉的匪賊,被他追上了。
血風成翼劃過,十餘人慘死當場,死相猙獰。
“哈哈……”
殺得亢奮,溫千嵐邪笑得無比放縱。
女鬼盧彩雀同是衝上了孤山,她沒有亦步亦趨地緊跟著溫千嵐。
以鬼爪掐死幾位小匪之後,她在山上亂飛尋找,她最大且是唯一的執念,是未能殺死蓋地雄報仇。
她是魂體,地玄一轉武者武裝了雙目,也難以看見她,這是對安危的一重保障。
而惡奴穀的大匪,又豈能任由溫千嵐放縱。
“殺!”
“殺!”
結陣形的應成世等十人,單羽飛等八位首領,從各方向圍追堵截。
十八位三轉九階的大武師,及一幹二轉九階武師,不管遠近地,狂轟亂炸。
轟。
轟轟……
箭矢、武技、靈法,皆是指向溫千嵐。
溫千嵐像一隻過街老鼠,在遭亂石打砸。
此般鎖定不準地亂打,堪是一路摧毀,他的前後左右,盡是炸裂的威力。
他不懼此些,又氣得鼻子喘粗氣,有兩個小匪,沒等他下手,就在亂炸中死了,他很不滿意。
不去傻嗬嗬與一眾大武師硬碰硬,認準圍堵的空檔,他繼續衝殺。
小匪脆弱,他專挑軟柿子捏。
唰。
他衝入一處寨中,血風亂掃。
“啊啊,救命啊!”見他如見瘟神,寨中匪賊恐叫逃命。
可他們被血風掃中,無不命喪當場,鮮血潑灑、飆飛,鮮紅刺目。
殺完此處,溫千嵐又去殺下一夥。
轟轟……
單羽飛等首領,又在追殺他。
“饒命啊,小人不曾作惡啊。”一位老漢哭喊求饒。
另有一壯年男子慘叫,“小人知錯了,放小人一條狗命吧。”
惡奴穀的兩千匪眾,非全是作奸犯科惡貫滿盈,有些人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當的匪。入夥之後,有的人一沒本領,二無膽魄,可能隻是燒個火、端個茶。且眾匪不全是男子,有些是女匪。
但邪靈溫千嵐,怎會搭理此些。
他殺紅了眼,豈會在乎誰是無辜可憐。
莫說是匪了,哪怕惡奴穀內有人質扣壓,但與匪混在一起,他也不會去刻意區分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