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敵人,無需好言善語。
溫千嵐已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兩三句話,罵得十四人神色陰沉。
武場寬闊,場上僅有十四人,局麵卻壓抑得似暴雨將至。
劈啪……
隱隱雷聲,更添躁動氣氛。
這裏是宣武園,一方是聚平軍的十三位武將。
大統領威蛟將戴宣同,親自在場。在自家的地盤,他們的勢氣,竟壓不住孤身闖入的溫千嵐。
偏偏,溫千嵐隻有三轉二階的修為,相貌年輕得可以當他們的子孫。
尤其是謝山等人,欲開口反擊,卻是找不到說辭。
手下敗將,哪有資格。
謝山去迎戰,被打得跑回,再聽貶損,臉皮是黑紅變換。
任遠的武力,比之謝山強大些。
曾追殺溫千嵐許久,始終沒能戰一場的他,見其得勢,很不甘心。
戰意淩厲,他目光咄咄鄙視,厲然道:“放肆,才修煉幾年得些武力,就敢目中無人!”
溫千嵐不被其狠厲所懾,他對敵方火氣大殺心重,自然也包括任遠。
挑起嘴角,他笑意森森,“老小子,既然不服,出來過過招,輸了麻溜滾蛋,別在這礙眼。”
此次自投羅網來救人,他注定要吃虧,若能獨占幾場解解恨,他樂此不疲。
“狂徒!”任遠厲喝之際,喚出了守護劍,怒甩劍罡。
嗖。
薄薄微芒僅有星點,卻快得連感知也捕捉不清。
好在溫千嵐擁有神見天賦,劍罡再快,他仍已提前做出了躲避,不被傷及。
“雕蟲把戲。”他再是諷刺。
任遠,四轉七階武將,守護兵亞二品芒金淩劍,天賦芒鋒劍體、淩雲劍勢。
遭一而再的挑釁,任遠惱得目射鋒芒,天賦齊開,他閃身殺出。
唰。
身似利刃,削至近前。
連聽密集鏗鏘之音,七十餘道狹長劍氣,至其身軀迸出。
繁多的劍氣在他身後旋繞交彙,再隨著芒金淩劍,一同罩向溫千嵐。
一人一劍,撐起了劍陣。
劍氣、劍鋒閃耀之間,淩壓的氣勢激蕩。
虧得溫千嵐不曾托大,敵方殺來,他當即以千邪後退,未被武技劍陣籠罩。
若陷入其中,他不論以神見,還是用《龍江斷海》都不易應對。
對方是四轉七階武將,氣勢是個麻煩。且是兵係,守護兵為劍,攻勢迅疾非戰戟可比。
但退是退,不代表他敗。
仗著千邪拉開距離之後,不待其劍陣擴張壓來,他又是反撲。
力鈞。
龍骨。
龍引江河。
劈江斷海。
溫千嵐躍至空中,居高臨下妖瞳鎖定,揮戟直劈。
鏘。
藍白光匹,如同大河垂落。
元力之威,爆發傾軋。
鏘轟。
濃鬱如漿的色彩,幡然炸裂。
任遠架起的劍陣,似紙老虎半被撕毀了,劍氣破亂。
他見溫千嵐反身撲來,立刻做躲閃,仍未完全躲開此擊。
轟……
斜劍招架,光匹衝擊得他橫飛拋退。
幸在他防禦武技精深,以力卸力,沒被劈江斷海吞沒。
嘣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