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千嵐本想將二狗子收回玄體之後,再行開戰。
屆時,除了可以避免二狗子再受損傷,他也能施展天賦神見,本領大漲。
不然,哈士奇在外不僅幫不上它,還會是負擔。
但,眾人不給他此份時間。
他若不先出手,魏芒等人已會攻向他,所以,他出招了。
溫千嵐不知孔晶瑩二人,是什麼公主駙馬,就算知道,也照打不誤。
丁點不誇張地說,欒國的王上惹了他,他都是敢殺。
一府之主,與戴宣同屬於同一層次。
院主也好,掌門也罷,亦或是軍主、皇帝,全是一樣的。
他下手狠辣,固然不是將二人當場斃殺,仍足夠對方銘記一輩子。
“瑩公主!”大武師龔振險些驚破了膽,臉皮噌地白了。
剛剛,他正要應從孔晶瑩的眼色,去偷襲溫千嵐。
不料,對方竟敢搶先襲擊,又是太快,他沒能阻截到。
眨眼,公主駙馬被雙雙打翻。
他看見,公主的半邊臉被打得變形,駙馬的雙腿被踹斷了。
不知二人生死,龔振倉惶地,閃進了暴亂的人群。
嘩嘩……
圍在四周的數千人,像炸了鍋似地。
他們本在一同聲討訓斥,人多勢眾,對方趕來食靈節搗亂,打擾他們的雅興,不給些教訓怎麼行。隨隨便便打死吧,以儆效尤,免得以後又有人來此放肆。這對食靈節而言,不妨是個有趣的節目,畢竟單單吃宴席,多少單調了,來個狗膽包天的爛人,讓他們取樂,當是快哉。
即便他們不動手,舉辦食靈節的眾武者,也不會放過對方。
他們全認為,接下來發生的,是眾人怎麼打,對方怎麼設法逃跑。
怎知,對方竟敢先下手。
放肆!
豈有此理!
有部分人心生驚懼,“怎回事,我沒看清,好強啊他。”
“娘撒,無法無天了,在這你還敢耍橫,弄死他!”一部分人,是暴怒了。
不僅來食靈節搶守護獸,還敢打人,真是沒王法了,把他們這些達官顯貴當什麼了。
唰。
咣鐺!
溫千嵐再閃,身形模糊之際,他直襲侍衛潘靖。
他側身伸腿踹去,燙金籠子的鐵欄,扭曲凹陷。
夾在腳掌與鐵籠間的,是潘靖。
胸腔遭重擊探險,髒腑的碎塊與血沫,從口鼻噴出。
他瞪圓的雙眼,寫滿了驚懼與不甘,“呃呃……”
口中發出詭異的聲響,他死盯著溫千嵐,要伸手去抓,手臂抬起一半,又無力此垂下。
“雜碎,你必須死!”溫千嵐厲然說著,腳掌再加力,將對方踹進了鐵欄的間隙中。
對方險些將哈士奇置之死地,更是打傷了蘇雨珠一家,他豈能留對方活命。
他殺心暴虐,雙目的瞳仁,頻頻閃現血光。
極速掠動下,虛弱的哈士奇有些不適應,狗爪緊緊抱著,怕又與溫千嵐分開。
單臂夾著二狗子,溫千嵐緩緩收腳。
神情森寒,他掃視四周各般神色的武者,高聲冷喝道:“你們,就是一群肮髒之徒。要不是你們,爺的守護獸,不會受此番屈辱對待。搞什麼食靈節,把吃別人的守護獸,當作節慶,海境幻州之恥。今日,你們殘食守護獸,病態之舉,若留你等,將成來日害人之禍。”
聽到他的話,眾人當然不服。
吃守護獸怎麼了,跟吃牲畜肉有何區別,爛人就是矯情。
其言語的殺機驟濃,溫千嵐高抬手指,指向所有人,“爺我改主意了,今兒在這,爺來當個罄竹難書的魔頭。這樣,不是你們做錯了任何事,情理在你那邊,全是爺一人的錯,爺得失心瘋了,爺入魔了。你等這些人,該逃快逃吧,無關緊要的趕緊跑。接下來,爺也開個宴會,名字叫……看見誰,爺殺誰!”
“大放厥詞,搶奪食靈節的守護獸,傷人殺人,你還有理了不成?”拍賣泡湯了,食靈節被搗亂,魏芒同是殺心爆棚,“各位,我等聯手宰了此歹人,再共享食靈之宴不遲!”
號召一聲,魏芒的膚表乍現盡管,雙指並成劍指,豁然向前點刺。
鏘鏘鏘。
條條淩厲的金氣,抽斬著,朝溫千嵐罩去。
聚集很近,最先遭殃的,是燙金的鐵籠子。
在金氣旋繞下,鐵籠子瞬間被切成了諸多碎塊。
金靈武者的武力,是格外犀利,堪稱是無堅不破。
確認了孔晶瑩二人未受直接致命傷勢後,交給隨從立即救治後,龔振折返而回,殺向溫千嵐。
大武師封戎武等人,同是不猶豫,一應撲殺。
鏘。
轟……、
滾滾氣浪,至此暴亂滾蕩。
離戰圈較近的武者,被氣浪衝擊得,好似浪潮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