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元氣戰結束,僅剩不到十日,參賽的眾武者,大多已返回了地星園。
每個人,均是獲得了一定的元氣值。
距離期限尚有幾日,沒什麼事做,一部分人在住處歇息休養,備戰最後一關的競武。部分人聚集在地星園中場切磋較量,相互試探之時,繼續收獲元氣值,試圖讓自己的排名再高些。
一座擂台上,正有兩位四轉武將,進行比試。
一位名為鍾鴻遠,四轉九階的二品兵係武將,擁有星君令。
他來自雷王武州,在排位戰時,表現得相當不賴。
兵係出戰神,他的武力,很好地詮釋這一點。
可惜,他目前隻有三千餘萬的元氣值,是很少的。
他的對手,是與他同修為的亞二品武將,得星選令,卻是有兩億六千多萬元氣值。
會是這樣,緣於他在此一年多有鬆懈。
開始的月餘光景,他是相當勤奮。
可是太累了,不得充分的休息,身心俱疲,難再維持。
他覺得,其他人應該也是這樣,八成沒幾個人會一直沒日沒夜的堅持,導致他多有鬆懈。
四處逛逛、韜光養晦、遊曆靈州的山水人情,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等他回到地星園一打探,好嘛,他屬於墊底的那部分了。
這次他急了,星榜排名或沒什麼,五十四或六十九沒多大區別,世人真正能記住的是前幾位,且不是還有最後一戰嘛。但,能否上榜、排名幾許,關係到獎勵多少,差一名,差了不少塊元石。
所以,他急切地找人比試,盡量以戰鬥多得些元氣值。
“魏兄,再來過。”一場戰鬥不分輸贏,他邀對手再戰。
“好!”其對手爽快,兩人再戰一處。
剩下的時間不多的,一刻不停的戰鬥,又能得到多少元氣值。
鍾鴻遠知道晚了,隻能是盡力補救。無獨有偶,和他類似的武者不在少數,他是能超過一人是一人。
而如他倆此般比試,星君令與星選令的探測下,各自均可以獲得元氣值,多點是點。
轟。
二人隻是切磋,未激烈廝殺,僅相互對轟。
這麼的以武技宣泄元力,很容易疲累。對轟了上百招,其對手疲累退場,鍾鴻遠還要繼續,他抱拳朝向眾人,“各位,閑來無事,誰來指教一番,打發時間。”
“聒噪。”孔衛厭煩地皺眉。
擂台是以銘刻陣法煉製而成,能夠拘束力量與聲響的擴散,卻仍會有響聲傳到台外。
他正和嶽州、烈州的武者商談事情,很被打擾。
對方沒完沒了,又是雷州武者,他當然厭惡了。
身形猛閃,他登上了擂台,探手抓握,長槍聚成。
孔衛的厭煩與嫌棄之色,不做掩飾,他嗤笑道:“好逸惡勞、臨陣磨槍,憑你也想妄圖登榜?與飛犬小兒,是一個德行。既然你仍抱有幻想,本將來會會你,讓你長長記性。”
地星園的中場設有擂台,便是用於比試切磋之地,誰在此切磋,均談不上打擾誰。
孔衛這明顯的針對,讓在場雷州武者的臉色,均是沉下。
鍾鴻遠的神情,更是陰沉,“本將所作所為,輪不到你來評價,本將能否上榜,由不得你說三道四。”
“哼,無能之言,廢話少說,你敢戰是不敢?”槍指對方,孔衛強勢質問。
對其實力多有了解,鍾鴻遠本是不願戰的。
盡管二者均是四轉九階的二品武將,但他自認勝的把握不到。
可麵對如此挑釁,他若不應,豈不是讓他笑話他是慫包,“懼你作甚!”
運起身法,他的身影隨之模糊。
“雕蟲小技,也想周旋?”孔衛巋然不動,辨準時機,豁然出槍。
星芒劫日,乃是破氣勢的天賦。
嗖。
這一槍,星光四溢。
其之璀璨,照耀得擂台旁處黯然失色,好似其餘皆消失,僅剩此一槍。
氣機封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鏘。
鍾鴻遠一招敗北,被擊出了擂台。
“不堪一擊!”孔衛譏笑諷刺。
鍾鴻遠止住拋飛的身形,再觀他的左臂,已被刺穿了。
他乃是兵係武將,施展守護武裝,都是被刺傷,若非他借力急退,會危及性命不說,星君令也可能被毀掉。
觀戰者,不少人的臉色微變。
比之一年前,孔衛更強大了。
對方的實力增強,沒幾人願意看到。
而成王敗寇,鍾鴻遠說不出什麼狠話,隻得咬牙切齒地離開。
孔衛則沒下擂台,鐺的一聲將長槍撐在身側,他掃量在場眾人。
自身武力強悍,麵對大武將,他也無勢弱之色,傲色天然,他毫不避諱地說道:“聚在這裏相互打探,真是沒趣。期限快到了,既然全都好奇,不如幹脆把星君令都亮出來,各自心裏有個數,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