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或戰鬥,無關緊要,可把地星園給炸了,讓眾人怎麼接受得了。
瞧著滿地狼藉,眾人不知說什麼好,真是生猛啊。
“呃……”
始作俑者是溫千嵐,他們倒是可以猜到。
洛雲依連忙趕到其近前,低聲問道:“怎麼了,你咋又發飆了啊?”
一品天之寵兒,她的修煉速度,自然不慢,其修為同樣到了四轉七階。
對方潛修,她沒有去打擾,這是二人近大半年來第一次見麵。
結果,對方炸了地星園。
溫千嵐無辜地聳聳肩,“我很注意分寸了,可能……是擂台偷工減料了,品相不過關。”
洛雲依未有責怪之意,地星園破碎了沒什麼。
且,對方說得有道理啊。
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她輕聲問道:“你傷得重嗎?”
傷勢無大礙,溫千嵐拿來對方的星君令一看,吧嗒吧嗒嘴,八億八千萬。
在查看一番各處後,閻索等人湊了過來。
園林大範圍的損壞,是不小的損失,閻索則沒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此招太凶了,堪比武王一擊,威懾十足,誰敢亂說。
五轉五階的範宗,都是被炸個半殘回來的。
再者,自願的擂台比試與廝殺,符合地星園的規矩,不限製用暗器等,園中景物被毀了,也是沒有辦法。
“那個,你怎麼做到的。”眼神怪異,閻索試探地問道。
溫千嵐實話實說,言簡意賅,“溫某取出元力,引爆,然後,轟……”
“存的元力還有多少?”
“很多。”
聽其回答,閻索的臉黑了,“那些不要在園內引爆了,房倒屋塌重新修葺,挺是麻煩的。”
“好吧。”溫千嵐應得爽快。
將景色怡人的園林炸成這樣,誤傷了旁人,他也是很不好意思。
這時,返回來的範宗,與狄豪、孔成等人一同湊了過來。
其他灰頭土臉的眾人,不怎敢靠到近前,躲得遠遠的或調息平息傷勢,或整理裝容。
不待對方先開聲,溫千嵐譏諷地說道:“如何,炸懵圈了吧,服不服,不服找地方再練!”
對於範宗等人,洛雲依的臉色冰涼。
可以說,溫千嵐的敵人,便是她的敵人。
之前叫得凶狠,結果吃了大癟,範宗憋火之餘,又是無話可說,“飛犬小兒,虛假外力不得長久,看你能得逞幾時!”心中驚懼仍在,他倒不會真的懼怕,正如他所說,非武者可以掌控的力量,華而不實。
隨之,他又看向閻索,不滿道:“他損毀了諸多財物,蓄謀傷及幻州、嶽州武將,這事該怎麼解決?”
他被炸得淒慘,沒有辦法,自願比試,死了也活該。
但孔業等人隻是觀戰,全被炸傷了。
“呦嗬,還要訛詐?”溫千嵐眼睛一瞪,鄙視得很。
在排位戰中,戰鬥餘威衝擊到擂台之外,波及觀戰的武者,是常有的事兒。
明知戰鬥激烈,怕被殃及,離遠點。
靠得過近,死了怪誰。
對方提此要求,明顯是無理取鬧。
身為主辦州,對此要求不能強硬駁斥,閻索更不推卸,他隨口道:“事情經過,本人已做多次詢問,各方無不妥之處。擂台崩毀,致使毀傷擴散,乃意外變故,一切損失,由我靈州承擔。”
溫千嵐不曾做錯,就算他將地星園夷平了,靈州也不能讓他賠償什麼。
在此點上,他不會偏向溫千嵐,也不會對幻州妥協。
“哼,這還差不多。”範宗的臉色略有好轉。
被十幾人怒目而視,溫千嵐很是不爽,再看範宗的嘴臉,他很是厭煩,“瞧你的德行。”
一位武將,對一位大武將,張嘴就是辱罵,也是件稀罕事兒。
挨罵也沒招,範宗隻能罵回去,“粗鄙之人,難登大雅之堂。”
“你娘個腿。”溫千嵐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張口罵道。
嵐爺就粗鄙了,就粗、就鄙了,咋滴。
大夥都是有涵養的人,全被此粗鄙之言,打個措手不及。
洛雲依自持身份,忍住沒笑,卻有幾人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了。
“噗,哈哈……”
笑聲讓範宗的臉色鐵青,“小狗崽子,你找死!”
“誒誒,別吹胡子瞪眼。”溫千嵐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兒,掃掃手上的灰塵,他言辭挑釁濃鬱,“聽說,你弄了十億八千萬元氣值,牛得扛不住了,要做榜首之位?”
他的話,讓眾人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範宗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說及元氣值,他又是麵露得色,“怎的,你不服氣嗎?”
“裝腔作勢,你又想耍何花招?”也受不輕傷勢的孔衛,早是殺心爆棚。
看其架勢,要不是範宗擋在他身前,他上去就是一槍,把溫千嵐刺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