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英星榜的排名,不屬於需要遮遮掩掩的辛密,是要告知天下的一份榮耀榜單。
各州均有武者上榜,非特殊原因,當都會大肆傳揚。
榜單從玄月靈州發往各州,再由各州發往各府,各府發往各城、各鎮、各寨,傳播的速度相當的快。
不到十日,消息以各種形式,傳得沸沸揚揚。
玄月靈州某地的一家酒館內——
“洛雲依,秦王延、閻索、溫千嵐……”中年酒客不修邊幅,胡子拉撒,有地玄一轉的修為。他喝得醉醺醺,滿嘴酒氣,口齒不清地,向館內的人誇誇其談,“這七十二人,位列地英星榜,全是牛人!”
別看他醉酒不清,雙眼發直,七十二人的名字,一個沒說差。
酒館中的眾人,本對中年漢子的粗嗓門很不滿,一聽其吹侃的內容,頓時熱鬧了起來。
時間尚短,消息尚未完全在市井坊間傳開,有的人知之不詳,或未聽聞。
一位油頭粉麵的青年男子,湊到了桌旁,自來熟地倒碗酒,好奇地問道:“爺們,是什麼榜,地英星榜?觀世淨蓮洛雲依到武王之境了?這是武王名單嗎,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沒聽說,在哪舉辦的,天機試煉嗎?”
轟炸般的問題,把中年漢子問懵了。
他趕忙喝口酒壓壓驚,然後給青年男子的腦殼一巴掌,“你個瓜球,說了是地英星榜,還說啥天機試煉嘛。”
“誒呀,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等傳言來下酒的眾人,心急地催促道。
中年壯漢似乎了解頗多,醉酒燥熱,他扯了扯衣襟,露出了濃密的胸毛。
他搖晃地拉開架勢,一腳踩著椅子,天花亂墜地講述,“地英星榜,那可是了不得,就你們這群土鱉,這輩子別想見識,好幾年的事了,你們竟然不知道,土鱉。那乃是九州豪傑彙聚,爭榜奪名,百年無一的會武賽事,觀世淨蓮洛雲依都參加了,你想想,呃……”
打個酒嗝,吧嗒吧嗒嘴,他接著道:“這次的地英星榜,是咱靈州舉辦的,相當闊氣!參戰的全是武將、大武將,現年五十歲,全是年輕一代的強者。秦王延曉得不,閻索曉得不,溫千嵐曉得不?他們啊,是未來的武王,你們這群土鱉,這輩子連給他們提鞋的份兒,也是沒有……”
中年漢子喝多了,說話顛三倒四,事兒沒說明白,光罵人土鱉了。
“這個懵子,才喝多點,醉成這個損樣。”鄰桌的酒客鄙視得很,“這事我清楚,我跟你們說啊。”
這時,從酒館的二樓,走下位壯年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衣著華貴,頗有概勢,同樣是地玄一轉的修為。撇著嘴,他臉色傲然不善,“哪來的酒鬼,在這放臭氣,你再亂說一句讓爺聽聽,牛人?敢稱呼星榜強者是牛人,放肆!”
他正在樓上飲酒,大好的心情被‘牛人’二字給毀了,他是下來算賬的。
星榜強者,豈能用‘牛’來形容,不教訓下,不知爺的拳頭是多硬。
見他走下,酒館內的眾人頓時閉嘴,離遠遠的。
此人乃是本鎮一刺頭,為人凶得狠,見誰不順眼打誰,兩條街的人都怕他。
中年漢子喝得暈乎乎,意識不清醒,見到對方,丁點不認慫。
他一拍桌子,震得碟碟碗碗亂跳,他罵咧咧地說道:“你娘地哪根蔥,敢跟老子吆五喝六。你曉得不,老子三姑親家兒子的嶽父家的六丫頭,在地星園給洛仙子倒過酒,啊!敢跟老子耍橫,你個土鱉找抽是不!”
底氣足的粗嗓門,喝壯年男子一愣。
對方竟有個什麼家的六丫頭,給洛雲依倒過酒?!
“嗬嗬。”本要興師問罪的壯年男子,扯了扯嘴角,幹笑兩聲。
他局促地擺擺手,忙解釋道:“沒、沒,小弟的意思是……哥哥的酒菜,小弟請了,小二,快再上倆大菜……”
妖沙黃州,因多沙地沙丘,天空常是昏黃而得名。
某城的莊園內,兩位大武師正在閑聊。
其中一人,明顯嘴快,聊的這會兒,幾乎全是他一人在說,“黃州在小元界仍然落後啊,布哈應特大人位列第九,排在了武將之後,讓人難以自信啊。希望這次與靈州確立新的商貿,可以改善下黃州的資源狀況。”
“確實可惜,這個溫千嵐是武將?”另一人歎氣道。
沒等他繼續問,詳細的回答已經來了,“他啊,正是在幻州殺了幾千人的那個溫千嵐。據說,他隻是四轉七階修為,一個人把幻州武者打慘了,把嶽州的武者教訓得哇哇叫。他還不到四十歲,妖孽啊,太不正常了。他是洛雲依的患難好友,關係不清不楚。哎呀,再過十年,他倆可能會雙雙踏入六轉,不得了啊。”
“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次幻嶽烈三州出醜了,鬧不好會惱羞成怒,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