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食靈鎮內,時空如同靜止了一般。
待溫千嵐的話音,在回蕩後平複,剩下的,隻是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過了稍許——
咕嚕嚕……
滋滋。
噗通。
桌案上的水鍋、油鍋,才恢複了沸騰。
許多人玄境修為的食客,僵住了正在進行的動作,有的在大口咀嚼,有的在蘸取醬汁,有的在敬酒……他們紛紛倆眼一翻,倒在了桌案,或是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死。籠中水中,一些守護之力羸弱、岌岌垂危的守護獸,因方才話音的震懾,暈死之後軀體開始了渙散。
噠噠噠。
溫千嵐隨意走動的腳步聲。
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邪氣濃鬱,其眸地,隱隱地閃爍紅光。
他不高大,也不魁梧,身無浩大的氣勢。
隨著他的走動,卻在眾人的心中,遮出恐怖的陰影。
咕嚕。
不知多少人的吞咽口水聲,顯得那麼突兀。
鎮內有六萬餘人,他們或在就餐,或在挑選守護獸,等等。現在,他們的臉色,無不是蒼白失血,冷汗涔涔。緩了一會兒,才有茫然地四處瞧看,尋找是誰喊了這麼一聲。
場麵騷動,卻無人說話。
因剛才的幾句言語,他們不僅聽得真切,更在他們腦中回響。
噠噠噠。
邪笑森森,溫千嵐走到一位操刀手的身旁。
“你、你你想幹什麼。”中年男子模樣的武者,臉皮煞白。
他哆哆嗦嗦地,拿著食靈尖刀,指向溫千嵐。
心中的恐懼,促使他反抗。
“老子宰了你!”嘶喊著,他持刀暴起撲殺。
“還敢還手?”笑意的狠厲驟濃,溫千嵐探手一抓,後發先至地捏住了對方的喉嚨。
論武力,地玄一轉的武者,與他差得實在太多。
像丟垃圾似地,他隨手將人朝地上一摔。
砰。
那人摔在地上,撞斷的肋骨,從後背紮了出來。
他沒當場摔死,又顯然是活不成。
溫千嵐懶得多看半眼,抓過另一位操刀手,割破其喉嚨。
噗。
“五。”他盯上了一位,正在以食靈術烹飪的靈廚。
此靈廚,長得是肥頭大耳凶神惡煞,雙腿卻在彈琵琶,“你你是誰,敢來這放放……”
“哼。”溫千嵐惱哼。
哼聲不大,卻似炸雷,響在靈廚壯漢的耳中。
砰。
其頭顱爆出一團血霧。
七竅流血,身軀緩緩癱倒,此人就此喪命了。
“下一個。”目光轉動,溫千嵐搜尋著目標。
一百人的名額很少,他要珍惜點,專挑看著特不順眼的。
“六。”
“七。”
“八……”
溫千嵐隨意走動,吐字時,便有人喪命。
殺人對他而言,毫無負擔,跟捏死蟲子似地。
他殺人,是同類相殘?
不。
溫千嵐不將在場的武者,視為同類。
滅蟲子、殺雞、殺鴨,亦或是野狗殺人,哪種說法都好。
甚至說,麵對一群野雞,他也不會殺得這麼輕鬆。
很快,他已經殺了十二人。
目光搜索著,他走入了筵席間,“選哪個呢。”
到了這會兒,鎮內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自稱嵐爺,是溫千嵐,來了!
可他們沒敢哄散去逃,當年的食靈節血案,他們均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