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武王,加起來快一千歲了,竟被溫千嵐的言語,折損得臉皮青黑變換。
太久之前不得而知,至少近幾百年來,不曾有過此等事兒。
一位武王,敢如此頂撞成名已久的武王,真是活膩歪了。
非溫千嵐牙尖嘴利,是他理直氣壯。
更是他,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捍衛自己之言。
被如此威脅,雲鵬王許鴻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
“哼。”他又是忍著沒發作。
加劇矛盾,與他的初衷不相符。
再者,秦征三人都被溫千嵐暴打了一頓,他再是難堪,也得忍著,不然能怎樣?
閻燦自然同樣知曉溫千嵐的強大,但他怎會屈服,沒有示弱分毫,他頗為厭惡,“哼,不枉你之守護獸為狼犬,你當真是狼心狗肺!不想想,你能有今日之修為,是賴於地英星榜的獎勵,是我靈州,是九州出資中的兩千萬元石獎勵。吃裏爬外,你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這麼說,不無不可。
若無地英星榜,溫千嵐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取足夠的修煉資源。
他得是四處奔波,探各類天險地,或為各州、各府做事,來賺取元石、丹藥、魂晶等物。
此點,他不否認。
然而,話豈能這麼說。
此個狼心狗肺的罵名,他不想背。
多說無疑,對方認定了,又怎能將其說得啞口無言。
但,他仍得說。
上下打量閻燦一眼,他嗤笑兩聲,“老東西,你是恬不知恥。其一,獎勵是嵐爺靠本事,擔風險爭來的!嵐爺若非榜上有名,誰會給我兩千萬獎勵?是獎賞,不是賞賜!”說著,他在空中,大步朝閻燦走去,“其二,嵐爺提前識破了魔煞,示警各州,僅此一點,也值兩千萬了吧。爾等不聽,怨得了我?”
他本就是含怒而來,再被挑撥,怒意是騰騰地上竄,“以上兩點皆不論,隻說下一條。”
“縱是九州對我溫千嵐,有大恩情,但在食靈島上,靈州的你、嶽州的陸庚年、龍州的終豐逸、烈州的尚昊,圍攻於我,要廢我守護奪我性命,已足以一筆勾銷!其後,十州封殺我,又當如何,十州人唾罵於我,又當如何?試問,我溫千嵐虧欠何人?”說到這,他已走到了閻燦的十步外。
不說此些話還好,他純粹是來出口惡氣。
說了,他不由動了真怒,“老不要臉的,你竟然有臉拿星榜獎勵來說事?這是你武王的觀念,你修煉三四百年的心境?說些歪理,自以為是,嵐爺沒抱屈,你先炸了,理都是你的了?嵐爺能有今日,是拜爾等除殺所賜!”
此一番話,說得閻燦臉皮鐵青。
他惱怒之極,卻是駁斥不了。
非他嘴拙,是他不占理。
確實,溫千嵐因地英星榜獲利不菲,盆滿缽滿。但之後,也確實是閻燦一眾武王,出於忌憚三係同修與凶神之仇,進行了圍攻、追殺、封殺、以鎮州兵器轟殺,又要布陣轟炸等等。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也要一筆勾銷了。
倒也可以用溫千嵐炸死了六萬人,他們緝殺血案凶犯,來作為反駁。
那樣,他們先緝殺凶犯,再除殺凶神,全是在做該做之事。
他們是對的,錯的一方,自然是溫千嵐,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可惜,眾武王均知道內情,是伏伽炸了食靈鎮,再拿此當借口,是太明顯的狡辯。
閻燦不答話,溫千嵐卻不停嘴。
目光森森,他看向慕尤西成、許鴻,問道:“你倆說,我可否虧欠十州,可否虧欠爾等?”
輸人不輸陣,武王是何等孤傲。
許鴻二人,不躲閃其目光,無甚示弱地與之對視。
他們自認,做的都是理所應當的事兒,要怪也隻能怪溫千嵐自己。
隻因對方得勢,恃強而狂,他們不宜再言辭激烈。
“好,很好!”溫千嵐當然不滿意,差點氣得轉圈。
心頭陣陣發狠,殺虐直衝腦門,他兀自地笑了,“嵐爺生存在小元界,拿了十州的獎勵,嵐爺虧欠十州,可以吧。但嵐爺,正是狼心狗肺了。”他一指閻燦,朝三人說道:“記住,因他這句話,嵐爺定不會參戰伏魔。嵐爺要瞧瞧,此場人魔大戰,是個什麼結局。”
他的話,讓閻燦三人的神情,更為陰沉。
話及此處,溫千嵐已無話再說。
砰。
他閃身一拳,將閻燦打得橫飛出去。
閻燦正警惕著,以雙臂擋到了拳頭,卻沒能擋住。
交疊的雙臂撞中胸口,臂骨悲鳴,胸腔凹陷。
這時,暴沙王慕尤西成,卷起沙暴,撞向溫千嵐。
“嗷嗚……”
蓬……
溫千嵐的身後,展開武象,大哈士奇抬爪拍散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