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空寶物小千戒的稀罕事,以及當場招兵的熱鬧,大帳內的眾俢者,多在投去目光瞧看。
目光之色,則各有差別,各般意味有之。
對溫千嵐之言,有認同者,畢竟,誰還不能有點追求與目標了。
再者,非凡的小千戒就是莫大的資本,立隊之根基,辦成大事的底氣。
當然,光靠嘴說誰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眾星君不會被溫千嵐的三言兩語,給輕易忽悠了。
情況不明,冷嘲熱諷者,少有明麵開聲。
即便有,也隻是小聲嘀咕。
犯不著為了口舌之快,得罪一位身懷重寶的二星金瞳。
“哼,可笑,一看就是新來的,沒經過什麼風浪,手持寶物,就以為天下竟在掌握之中。”某星君,嗤笑自語。
在營帳之內,星君感應受到不小的約束,俢者眾多,各自感應還會相互排擠,相隔的距離遠,他不怕溫千嵐會聽到。
“對我家隊長,各位道友初才接觸,了解不深。”風麗淺笑開言了。
氣氛間藏有諸多質疑與不屑,風麗察覺到,心下頗有不喜。質疑溫千嵐,比罵她。更讓她惱火。
風麗不如溫千嵐的城府深,有些話,她不吐不快。
引來的眾俢各色的目光,風麗繼續說道:“四年前,在戰鼓星人族駐地,發生了件特別的事兒,各位道友眼觀八方,或許聽聞了一二。不了解事情原委的道友,可去打探一番,即可知我家隊長,是怎樣的作派。建議各位,不要用老眼光,來審視我家隊長。”
溫千嵐聞言,隨意一笑。
在戰鼓星挑戰第才,與廆葬達成三戰約定,此事不需要隱瞞,且需要提及,由風麗講出,正是合適。
眾散傭兵多半不明所以,消息靈通者,卻是知曉些許。
關乎四星青瞳廆葬,乃至紫皇天族的外使,再小的事,也是不小。
“是他?”
一位著金鎧,壯年男子模樣的星君,不由皺起眉頭。
此人是三星金瞳星君,握有勢力,耳聰目明,可以知曉些隱秘的情報。
廆葬在人族駐地撒潑一事,他有所聽聞。
與他在探討事宜的一位人族星君,則有疑惑,“仙君,您說他是誰?”
“不要聲張。”金鎧星君的臉色凝重,改為感知開言,“此溫千嵐,似乎為了幫一批礦兵子嗣回族,大罵紫皇特使是小人,怒言挑戰,二人又去外天打了一場,據說是溫千嵐勝了。之後,廆葬老魔又攪了進來……”
“他把紫皇特使給打了?!”其身旁人,嚇了一大跳。
金鎧星君微微點頭,叮囑道:“不要向人亂說,此溫千嵐不簡單,勿要與他交涉,保持互無往來。”
在風麗的話說出之後,眾星君暗起一陣騷動,氣氛莫名。
霓裳女子發覺了氛圍的莫名,找人打探,卻一無所獲,心急等待風麗說清些。
這時,一位龍人族的鹿人星君,湊到了前麵,忐忑問道:“溫千嵐前輩,您此次招尋同伴,可對修為限定要求?小仙見告文上未有寫明,您看,小仙可有資格?”其修為僅是空竅,在散傭兵中是最低的了。
“自不量力。”被搶了話,一位人族星君不滿叨念。
空竅散傭兵,在仙索十星一抓一大把,很不值錢,性命脆弱的很。
唯有藏了星,擁有星魄的支撐,才是真正的星君。
溫千嵐招攬兵力,目標是精兵強將,自是更願收入一二星的星君。
不過,從始至終,他都不將天資與實力,放在衡量優劣的首位。此次亦然,他實話實講,“此位道友問的好,同伴修為高深本領強大,必然是好,本人也是希望,尋得藏一星藏二星的同伴。”
聽這話,發問的鹿人散傭兵歎了口氣,卻聽溫千嵐又道:“但,對同伴而言,意氣相投,遠遠比修為重要。品行,才是本人最為看重的條件,如果道友自認,可以成為讓本人信任的同伴,那道友即符合要求。反之,唯利是從之輩,即便他再是強大,本人也不敢攀結。”
“小仙明白、小仙明白!”鹿人散傭兵樂了,連連點頭。
他與三位同伴相識一眼,均是做下決定,隻要龍仇武君小隊沒什麼大仇家,他等便去加入。
背靠大樹好乘涼,龍仇武君小隊初建,正是用人之際,才會放低門檻,此等機會一旦錯過,八成就沒了。
抱有此般想法的散傭兵,有幾百之數,其中不乏藏了二星的星君。
“敢問溫道友,您可有仇對之敵?”一位二星的石仙精,試探地發問。
此個問題,或不重要。
征戰殺蟲期間,時有利益糾葛,難免會與其他俢者結怨,有幾位或幾夥仇敵,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