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依免費問診,一大清早,醫館便已是人滿為患,圍個水泄不通。
兩人兩狗與五位壯漢,被堵在了外麵,不得進入,溫千嵐的鼻子快氣歪了。
“小妖精,成心和嵐爺做對!”斜靠石獸,吃著幹果,溫千嵐相當不爽,滿臉氣惱,“自以為是,不識好人心。”
“是的呐。”
“嗯呐。”
哈士奇與青霜,紛紛點狗頭讚同。
王彩兒則不溜須拍馬,她正兒八經地糾正道:“公子,您分明是壞人啊。”
“一邊涼快去,臭丫頭,今兒晚上,嵐爺就強迫自己睡了你!”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溫千嵐不是一隻好兔子。
身子骨尚未熟好的王彩兒,沒有矜持,她歪頭認真想了想,小有興奮地答應道:“好啊!公子睡了彩兒,彩兒便是少夫人啦,可以在鎮裏為所欲為,花銀子、打傻狗。”
“想得美!”
兩狗一人,齊聲否定。
“其實,彩兒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肌膚吹彈可破……”
王彩兒自顧自吹噓自己,一人兩狗直接選擇了無視。
哈士奇撇著腿癱坐在地,蠢蠢欲動,“大兄弟呐,本哈好像生病呐,沒力氣,走幾步好累好累。”
“你一頓吃的飯,頂得上嵐爺吃十頓,你生病了?二狗子,你是肥的,瞧你已經圓了,哈士豬吧你是。”溫千嵐毫不客氣地打擊,他揮揮手,“王一,去醫館問問,開藥是免費的不。”
“好啊好啊。”傻大個王一傻笑應下,擼起袖子,擠進了醫館。
“哼,嵐爺有的是金銀財寶。”溫千嵐的臉上挑起了壞笑,沒別的,爺就是錢多。
今早在家睡醒了他翻箱倒櫃,發現家中哪哪都藏著銀元寶、金元寶、金條、金磚,富的流油,幾輩子揮霍不盡。買下醫館是灑灑水,若非打不過洛雲依,他非得把醫館買下然後砸了。對方弄個無償問診,試圖擺脫他的糾纏,他偏不肯,既然小妖精問診,嵐爺便送藥,有錢就是牛。
沒一會兒,王一回來了。
“公子,醫師隻問診不出藥,以調理為主。”王一傻笑答道。
“誒呀,小妖精是在白費力啊!”溫千嵐聞言撇嘴,倍感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王彩兒不合時宜地敬佩,“洛小姐真是一位仁心醫師,不計得失回報,造福鄉鄰。”
“哼哼。”溫千嵐不願聽,“造福鄉鄰,但她沒錢賺,是不是傻,敗家娘們。”
抖著腳,洋溢著流裏流氣的氣質,他考慮應對之策。
至從被打得失憶,腦子變得不好用了,渾僵僵的,跟臭雞蛋似地,“要不,把人全部打跑?”
“你幾個,給嵐爺出謀劃策。”動腦子太累,他問詢六人和兩狗。
兩狗屬於狗頭軍師,正事派不上用場,哈士奇提議道:“大兄弟,咱回家吃飯飯、睡覺覺吧?”
“公子說啥是啥,嘿嘿……”王一等五位壯漢,腦子和兩狗差不多。
小跟班王彩兒,是在場中最機靈了一位了,她愁眉苦臉琢磨一番,伸手抓住了狗耳朵,“有辦法啦!”
“泥想對本哈的耳朵幹哈?”哈士奇以王之藐看人。
“送狗耳朵,不,送餐啊。”拍拍狗頭以示安慰,王彩兒接著說道:“討好洛小姐,迎合她的喜惡就好嘍,洛小姐造福鄉鄰,公子也可以造福鄉鄰啊,公子不學無術好吃懶做沒有什麼本事,便請大夥用餐,公子剛慷慨解囊,定令洛雲依對公子刮目相看,更會為了公子博得名望。”
“倒是個主意,不過,有必要說嵐爺不學無術好吃懶做嗎?”溫千嵐扯到了王彩兒的小耳朵。
“誒呦。”王彩兒叫痛,握住其手腕,可憐兮兮道:“公子立誌當紈絝,彩兒沒辦法啊,說錯嘍,是傻狗不學無術。公子公子,彩兒長個漂亮的耳朵不容易,您別給捏壞嘍。”
“關本哈啥事?”哈士奇挺無辜,青霜也愣頭愣腦。
“那嵐爺捏臉。”忍臭丫頭忍很久了,今兒,溫千嵐捏著王彩兒的小臉蛋連揉帶掐。
小臉蛋柔嫩,一捏一個紅印,王彩兒要掐溫千嵐的臉反擊,奈何手臂短,夠不著。
收拾了不聽話的丫鬟,他豪氣揮手,“王一莫二周三許四蘇五,給嵐爺擺上十桌流水大席,山珍海味盡管上。”
“好啊好啊。”
金元寶到手,五位壯漢狂奔而去,相當賣力。
稍許工夫,便有桌椅伺候溫千嵐坐下。其後,十桌宴席擺上,菜肴豐盛極盡奢侈,香氣四溢。
剛吃過早飯不久,溫千嵐不餓,沒骨頭似地靠坐著,闊少架勢十足,顯擺得很,王彩兒給他捏肩捶背。兩狗和王一等壯漢,則在胡吃海塞。當街如此,份外引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