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瞳在目,站於戰圈之外,溫千嵐凝視觀察。
“是他,六星土係仙精真君!”他可以肯定,上次正是對方襲擊於他,雙方剛交戰,時空轉換降臨。
隻是這般遠觀,他沒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找不到解疑的信息。
對方實在沒什麼異常與特殊,就是一位戰場的大將或是全軍統帥,親自上陣阻殺強敵,親力親為,比敖恕稱職多了。
問題出現在哪裏,他無從具體猜想起因。
在戒內的王彩兒等眾,單是觀看兩軍交戰的場景,也找不出端倪。
“等等看,它肯定不尋常。”小臉認真,大眼睛緊盯注視,王彩兒頗為肯定。
身在時空亂流,未來進程跳躍地加速,溫千嵐卻兩次來到這裏,此間必定有關係未來的事物。
或要發生某事,或某位俢者涉及了未來的某件事。
溫千嵐不懷疑此點,想了想,他凝聲道:“金霆,你等猜測下是怎麼回事,該星君為何會襲擊本君,以後會做何事。你等隨意揣測,甭管有無可能,是否離奇、離譜、荒謬,盡管亂猜。”
對情況沒有充分的了解,金霆等眾拿不出確鑿的見解。
亂猜亂想,倒是容易。
金霆是副隊長,追隨溫千嵐之後,隊伍的各種事宜,仍是由他主持。
稍一想過,他牽頭講道:“該真君未來會是天帝,會阻礙隊長促成和談?”
“六星真君,青瞳層級,它這輩子幾乎沒有希望登帝,就算它某日登帝,天恒一世的新帝,也改變不了千星界的局勢。本君猜測,他是某位天帝的打手,襲擊隊長,是得天帝的指派。”晁九抱著手臂,滿臉鱗片,麵色不善。他追隨溫千嵐,其敵人,正是他的敵人。
既然是不需顧慮的亂說,其他的星君隨之紛紛開言。
“是因為誤會?”
“隊長指揮蟲兵作戰,那真君認為隊長勾結星蟲。”
“能是利益嗎,星魄引起了矛盾?”
“可以往好的方麵想,不打不相識,它會追隨隊長?”
“天女在未來遇險,他是天女的援軍之一。”
“該真君有血光之災,隊長是來救它……”
“它在未來……”
眾星君兩千七百餘位,先開言的,把容易猜想的可能說完了,剩下的俢者,考慮不到更多的情況,要麼重複補充地說,要麼愈發地信口開河,反正是亂說,任意信口開河,也不怕說錯。
“難道,它是隊長的情敵?”
“隊長失手殺傷了軍團的將士,它要緝拿隊長?”
“它是星蟲變的。”
“突然瘋了。”
“它被另一位幻彩衣控製了。”
“它以後會叛變,勾結星蟲……”
各種猜想,胡說一通,不論合理與否,眾星君把能想到的,全說了出來。
集思廣益,眾星君所言或許沒一條符合事實,卻打開了溫千嵐、王彩兒的思路。
“公子如何作想?”王彩兒的臉色,隱隱地變了變。
溫千嵐的麵龐,亦有沉重之色。
原本準備旁觀探查,待發現問題再做計較,此時,他改主意了,“被動觀察,不如互動接觸,我去幫它殺蟲,貼近了仔細觀察它。冰仙蟲靈智高,不易迷惑,彩兒能否入夢控製?”
“有些難,先抓住吧,等彩兒升了四彩,定逃不了它,要不就把它打成白癡。”王彩兒挑起嘴角,捏了捏小拳頭。
“好。”應了聲,溫千嵐的身形消失於原地。
戰事激烈,徑直闖入會多遇阻礙,以天賦化無隱匿,他參入了戰鬥。
仙精兵團與冰仙蟲的交戰廝殺,他不多理會,身形無蹤,直奔冰仙蟲王。
天賦化無的隱匿本領,份外奇異,六星真君妄旗,固然隱隱察覺仿若有事物在接近,卻尋不到方位來源。他提起防備之起,溫千嵐已然出現在冰仙蟲王的背脊上方,其手掌下壓,天藍雷火驚落。
轟哢!
驚雷萬鈞閃爆,冰仙蟲王轟砸在凍結的大地,砸垮大片冰原。
“他是?!”妄旗豁然心驚。
對方偷襲的若是它,它已是中招。
妄旗與溫千嵐,四目相對,氣氛陡然緊張。
“本君溫千嵐,來此助戰,你我聯手,先收拾此冰仙蟲王。”鱗衣神異,態勢威武冷峻,溫千嵐平常開言,不露敵意或善意。不去多注視,收回目光,冰仙蟲王揮翼卷起碎石冰雪衝天,他閃身再攻。
轟……
以三係同修五星紫瞳的本領,溫千嵐獨戰該冰仙蟲王不成問題。
喚出龍斬劈殺的話,他費上一些工夫,即可取勝。但,抓蟲子是其次,他的主要目的,是試探觀察妄旗,他自是得保留實力,令妄旗也上手戰鬥,同時警惕預防對方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