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知道,這是炸球,女娃別怕,有爺爺在,他們不敢傷害你。”

炸球?文羨魚聽了,差點保持不住乖巧的笑容。

不過老者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慈祥,她聽著,心裏莫名安定,她對著聲源方向笑著,盡力笑得惹人憐愛。

“謝謝爺爺。”

“老頭,我給的是朝廷的麵子,你要是想救下這娘們兒,就別想和我說炸球的事。”

老者全然沒有被他嚇到:“你轉頭就將義字拋開,有辱義匪名聲。”

“名聲?你們朝廷,張口匪,閉口盜,什麼時候給我等樹立過名聲?”

“我曾在知府處為你美言……”

土匪頭子做了個禁止的手勢:“我不想和你這酸腐老頭嘮叨,我也是讀過書的人,你們這點彎彎繞,瞞不過我。”

“你既然讀過書,就該知道禮義廉恥,”老爺子有些著急了,“欺辱女娃算什麼本事!”

“行了!禮義廉恥有用,怎麼會因我貌醜,在鄉試刷了我名字?”

文羨魚聽著這話有些吃驚,看了這麼多小說,她知道探花郎比較俊秀,但因為貌醜就被剝奪應試資格,也太慘了點。

一陣沉默,就連那老者也沒開口。

“老大,咱們不管他們,咱給你找最漂亮的女人做妻子,生個俊的!”

二流子看老大陰沉著臉,平時最會拍馬屁的他,終於趁著這個空子插了一句。

“滾!讓兄弟們都走!”

二流子別的不行,最會察言觀色,知道馬屁拍在馬腿上,哪裏還敢留:“是。”

“就這件事而言,朝廷確實不對,”聽著眾人腳步聲遠去,文羨魚輕聲道,“可農工商,哪一樣不比你做現在的事體麵?”

老者一聽這話就皺眉頭,一個從山裏來的女娃娃,怎麼會知道士農工商呢?

“老子活了大半輩子,需要你這小娘們兒來叨叨?罷了,看在你頗有膽識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把炸球還我。”

“我可不敢,這時候還你了,就憑我和老爺爺,都不夠你一個人打。”

土匪老大笑了:“你這娘們兒真聰明,不過,你可千萬小心,要是被炸球炸死了,我可不負責任。”

文羨魚聽著土匪頭子底氣十足的話,心中咯噔一下。

忍不住想,難道我低估了這古代炸彈的威力?

“炸球的威力就真這麼大?”

想到白天張媒婆以及抬轎男子的表現,文羨魚知道這東西一定使他們產生了恐慌。

媒婆來得晚,家應該在山下的鎮子上。轎夫也一樣。

既然陣子上都傳得神乎其神,那麼山裏……

頭一次被人質疑炸球的威力,老大十分驚訝:“你住在山裏,就沒聽過我炸球的威力?”

“自然沒聽說過的,你家兄弟出門,都不帶著打火石,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們笨手笨腳,要是傷著自己和別人,不過是死路一條罷了,我又何故傷我兄弟的性命?”

文羨魚十分驚訝,她白天摸過引線,以這長度,足以讓人逃開,難道說,古人就這麼傻的嗎。

退一萬步講,被炸到了,頂多成殘廢吧?

“你是說,就這麼大點的炸球,炸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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