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他們的『性』格,一個自製,一個不拘,仿佛也是為了彌補對方的不足!
“我是問你後不後悔當時那樣鋌身而出,去救姐姐。”安夙夜道,“畢竟當時情況很危險,一個不慎,也許製歹徒不成,反倒會喪命。”
“為姐姐,我從未後悔過。”
安夙夜垂下鳳目,“既然如果,那就不要有遺憾,昨天陸白為姐姐做的,我們都看到了,他的愛,沒有比我們少,無論是作為男人的立場,還是作為他妻子的弟弟,我們都應該認同他。”
安錦辰沒說話。
“如果姐姐注定不能嫁給我們,那她嫁給陸白那樣的男人,我們也可以比什麼都放心。”
安夙夜打開一扇窗,任由外麵的風吹著他的頭發,他合上眼睛,“畢竟以我們的工作,全世界跑,也不可能真的無時不刻守在姐姐身邊,在陸白保護她,我也放心。”
“如果可以,我也可以成為保護姐姐的人。”安錦辰緩緩地道,“而不是成為國際刑警,去保護其他的……”
“這種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安夙夜說,“在總部或同僚麵前,你這話是大忌,別怪我沒提醒你。”
安錦辰沉默了許久,“我們走吧。”
安夙夜停頓了一會,點頭,“確實該離開了,我們這一陣子也是為了姐姐而休假回來,已經打擾她了……”
他的手握緊。
原來,他們是打算回來,帶安夏兒一起走的。
帶她去澳大利亞讀大學,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更多時間在一起。
“姐姐會恨我麼?”安錦辰問。
“不會。”安夙夜的回答很肯定,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安錦辰,“你在姐姐那就有一種優勢,無論你做了什麼,姐姐都不會生你的氣……”
“可她也不需要我了。”
安夙夜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他想起這個問題,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半晌,他道,“既然你的傷已無大礙,幹脆就走今天吧,我回去跟家裏說一聲,以及……你和我一起去跟姐姐道個別吧。”
“我不去……”
安錦辰臉緩緩地側過去。
“這一次我們走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與姐姐相見了。”安夙夜勸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心裏也難受,但好好道別,還是要。”
“我怕看到姐姐,我會舍不得再離開。”安夏兒緊緊抓著床單,咬著下唇,在做著無限艱難的掙紮。
“……”
“但是,我如果留在姐姐身邊,會打擾她……和陸白吧。”雖然安錦辰平時什麼都不說,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哪些行為是好的是合理的,亦或是欠妥的。“打擾她和陸白,姐姐會很苦惱吧。”
對於偏執的安錦辰來說,這樣為他人考慮,簡直就不像他。
作為雙生子,安夙夜比誰都明白安錦辰的心情,應該說感同身受。
隻是安夙夜更勇於麵對。
最後安夙夜點了點頭,“好,我去,我去跟姐姐道別。”
安錦辰咬著唇,下唇被他咬出一排白『色』的月牙印。
可他依然無法再次麵對與安夏兒的離別。
安夙夜走到病房門口時,說道,“我會買束花過去,你要買什麼。”
安錦辰沒說話。
“那我就買我這一份吧!”安夙夜道,“記得你的黑玫瑰寄托在姐姐那裏是麼,要幫你帶回來麼?”
安錦辰發顫的聲音從他唇裏傳出,“不必了,我那玫瑰就陪著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