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清北迷迷糊糊從床上睜開一隻眼睛的時候,看著床頭間上顯示的已經比平常起晚了十三分鍾的時間的鬧鍾,格外的疲憊。
她幹脆閉上眼睛,一轉身回摸了一把,想摟著葉辰單給自己一點心裏安慰的,結果什麼都沒有摸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這床上不知何時已經就他一個人了,平時那個睡懶覺的人倒是起的早早的不見了蹤影。
白清北在翻個身子,在床上就翻滾了幾圈之後,剛想提著一口氣先起床呢,就聽見臥室門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抬頭望去,隻看見葉辰單手裏拿著一個熱毛巾,躡手躡腳走進來的樣子。
兩人雙眼對視著,一秒鍾之後,葉辰單直接把毛巾藏在身後,裝作雲淡風輕,自己隻是剛巧路過的樣子念了一句,“該起了,馬上該上班了。”
說完,他就轉身匆忙的要離開,試圖掩蓋他剛才那被白清北看個正著的詭異動作。
然而白清北不想就這樣放他走,直接叫住了他,讓他把手裏的毛巾拿過來。
葉辰單不動,一副我什麼都聽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後,白清北幹脆一翻身坐了起來,接著四肢麻木動作僵硬的下了床。
她直接把自己掛在了葉辰單的身上,一伸手拿過了葉辰單背後那還帶著溫熱的溫度的毛巾,直到敷在臉上徹底的鬆了口氣的時候,才算是放鬆了下來。
白清北擦了擦臉,就把那用過的毛巾又塞回到葉辰單的手裏,掛在他身上,腿上都沒什麼力氣的要往地上滑下去。
葉辰單及時的伸手一把摟住白清北的腰,剛想提醒她,讓她站穩點,就被白清北的腦袋在頸窩處蹭了起來。
白清北感覺自己渾身都不是滋味的不舒服,忍不住抱怨的嘟囔了一聲,“你下次可不可以節製一點啊,這樣下去,遲早要我的腰要報廢了,好酸啊……”
葉辰單嘴巴裏沒有說出來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徹底的安靜了,但站在這裏也不是回事,就半摟半拖的把白清北給帶出了臥室,送進一旁的浴室裏,還貼心的扶著她站在鏡子麵前,給她擠好牙膏,接好漱口水,再把所有的東西塞到她的手裏,草準備離開。
白清北眼尾餘光看了葉辰單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隻有那自然的的感覺,就好像這一切本就是他該做的,做了很多次的樣子。
白清北的心裏醞釀出來一絲絲的甜蜜。
好吧,一絲絲根本不夠,是很多很多的甜蜜,甜到白清北的牙齒都要壞到發那種感覺。
她的牙齒的確差點壞了。
白清北捂著嘴巴,半晌才吐出來一口口水,隻見那水漬夾雜著幾滴紅色的血絲,明顯就是口腔哪裏爛了才對。
葉辰單出去之後想到字跡剛才把領帶落在這裏了,就進來拿,結果剛巧撞到了這個畫麵,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
他走上前一把握住白清北的手腕,扯過來看了一眼,果然那牙刷上有些紅血絲,好像是牙齦出血的樣子。
但是牙齦出血會出這麼多的血嗎?
這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