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斬草除根 目瞪口呆(1 / 2)

王詵已死,早有太監上前將他屍體搬走,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守道。”隔了良久,徽宗突然喊道。

“奴才在。”梁師成正在旁邊發怔,聽見徽宗叫,連忙答道。

“擬旨,王詵本係臣,少有才氣,蒙先帝厚愛,著長公主下嫁,封為駙馬都尉,其不感恩厚愛,常行為不檢,先帝兩次貶官,卻不思悔改。朕原希望其改過自新,常留朕側,卻不想放蕩之心不改,常流連於風月場所,致使朝野之上流言四起,無稽散布,朝廷名譽折損。著即賜死。”徽宗慢慢道。

梁師成下筆極快,徽宗話音落,旨意已起草完畢,心翼翼拿於徽宗麵前,徽宗自取“下一人”玉璽蓋上。梁師成急急忙忙拿著詔書去了。隻餘徽宗一個人在殿中,許久後徽宗似有所思。

“振西。”徽宗喊道。

“的在。”隻聽一個聲音傳來,卻不見有人出現。

“今晚上讓王詵的兒子消失。”徽宗道。

“皇上不是答應將他的兒子貶為庶人嗎?為何…”

“難道還要我第二遍嗎?”徽宗冷然道。

“振西不敢。”那人完,便再無聲息。

“唉!”徽宗長歎一聲。

做人難,做皇帝更難,早知如此,就不該聯手太後改掉旨意,做這個皇帝。

到了晚間,徽宗又從密道去往“礬樓”。

卻色已晚,青衣從客棧裏信步而出,冷月和鶴影已將昨晚情況分別給青衣了,冷月又去打探信息,而鶴影邀寒塘一起去大相國寺,為影子診治怪病,冰魂也不知道去了哪。青衣獨自一人先去往州橋,在那裏佇立良久,然後沿著汴河遊走,當行至汴河中遊一處十分幽靜的所在時,隱隱約約聽見河邊有人言語,時已接近醜時,月光幽暗,萬俱寂,為何有人在此?青衣凝下心神,那言語聲便極為清晰的傳進耳內,卻是一人在自言自語。

“你爹和娘都死了,剩下你一個人在世上孤苦伶仃也沒意思,這個世界這麼險惡,你怎麼活得下去,還不如讓我送你去見你爹和你娘吧。”

這饒聲音非常溫和,怎麼也讓人想不到他現在要殺人。

青衣輕輕向河邊走去,直到離那人丈許處方停,黑暗中一人麵對河站著,手裏托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他的右手放在男孩的頭頂,隻要微一發力,男孩就會喪命,男孩顯然早已昏厥。可是許久,那人都沒有下手。

“唉!與其讓別人抓到你受盡折磨而死,還不如讓我殺了你,至少你會沒有絲毫痛苦的死去,就像永遠睡著一樣。”那人又自言自語道。

他的手輕輕抬了起來,青衣又往前走了一步。

“誰?”那人轉過身來。

青衣沒有話。

那人明明看見有人在數步外站著,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饒氣息。

“你是人是鬼。”那人心中竟生出恐懼的感覺,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是人。”青衣輕輕道。

青衣不話,那人覺得恐懼。青衣話,那人覺得可怖。

“你究竟是誰?”那人又問道。

“我是個死了十年的人。”青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