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輪孤月獨掛夜空,周圍漂泊著半昏半暗的雲朵,更顯得明月形單影隻,孤傲淒愴,青衣望著夜空,臉上愈來愈蒼白,周圍一切毫無聲息,便如在深山寂嶺一般靜謐。
突然間,狂風大作,從四麵八方而來圍著青衣肆意摧淩,青衣心中升起無限寒意,手腳冰冷,牙齒也在格格作響,我這是怎麼了?青衣想著,突然間周圍冒出無數的黑衣人,均手持鋼刀,眼色冷峻,周身肅殺,如剛從地獄中竄出的厲鬼一般看著他。
“你們是什麼人?”冷月不知從哪裏而來。
“要你們命的人。”一名黑衣人冷冷道,聲如冰寒。
“少爺,你先走,這裏交給我。”冷月著,已一躍上前,雙掌連連拍出,殺出一條路來。青衣腳下輕動,已從容逸出,冷月則和一眾黑衣人殺在一處。
青衣不知不覺已到了州橋之上,此時一團烏雲將明月罩得嚴嚴實實,狂風吹的樹木搖擺不定、嘩嘩作響,河水也較平日遄急了許多,突然橋兩麵河水裏各躍出數名黑衣人,手持鋼刀往青衣砍來。
“這是何況來由。”鶴影聲音傳來,紙扇展開將黑衣人招數全部接了過去,不片刻已將黑衣人全部打倒在地。
“好功夫。”
青衣聽著聲音耳熟,抬眼看去,赫然是厲灰河從橋左走上橋來。鶴影輕輕躍起,紙扇輕揮,朝厲灰河攻去,厲灰河嗬嗬一笑,手掌抬起,掌心烏黑,往鶴影拍來,鶴影輕閃避過,紙扇化作漫扇影,往厲灰河周身灑去,厲灰河手掌高舉變為黃銅之色,隨手一揮化為漫銅斧往扇影迎來,鶴影隻覺紙扇如拍在金石之上,自己持扇之手震得生疼,稍一後退,持扇再攻,突然一道白影手持利劍迅速而至,和鶴影雙擊厲灰河,正是白瑩雪。
“少爺,你先走,這裏交給我們。”鶴影一邊攻敵一邊道。
青衣腳下一動,已在數丈之外,他不知所往,隨意遊蕩,也不知走了多久,隻覺心中空空蕩蕩、虛虛落落。
“什麼人?”突然前麵有人一聲厲喝。
青衣猛的驚醒,周圍甚是熟悉,原來竟恍恍惚惚來到了“礬樓”之前。
“我找師師姑娘。”他不知為何,嘴裏竟吐出這麼一句話。
“大膽。”那人怒喝,一拳朝青衣轟來,青衣腳下沉重,挪動起來似要耗費千斤之力,就硬扛了對方一拳,他紋絲不動,對方卻被震得連退數步。
“原來有這等本事,難怪敢夜闖這裏。”那人著,大喝一聲,又是一拳朝青衣胸前搗來,這拳帶起一股猛烈罡風,周圍的空氣如被抽幹一般,青衣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懶得閃躲,隻聽砰的一聲,鐵拳正中胸膛,他覺得自己毫無知覺,而那人卻朝後飛跌。
青衣呆呆的看著那人,倒把那人看的渾身發毛。
“你是人是鬼?”那人顫聲問道,似不相信世上竟有人能硬挨他一拳般。
青衣還在發呆,忽然兩條衣袖從漆黑的地麵鑽來,纏向他的雙腿,他兀自發呆,仍不知閃避。
“嘻嘻,好玩。”隻見寒塘拿著短棒向一條衣袖搗去,右腳踩向另一條衣袖。但那衣袖如有靈性般,竟繞過一搗、一腳,往寒塘身上纏來。
“我的媽呀,妖怪。”寒塘喊著,身子一閃,手一抖灑出一團東西,兩條衣袖如觸電般回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