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日一番言語,重門真是大開眼界,這真是前所未有的言語,重門雖然懵懂,但也覺先生的似乎有些道理。”蔣重門道。
“這也隻是在下的一家之言,並非定論,蔣先生不用放在心上。”青衣笑著道。
“但先生今日讓我進入了另一番地,重門的思緒洞開,不再拘泥於一人一事,這便是很大的進步了。”
“如若完顏阿骨打能一統四海,施行仁政,不知蔣先生可否助之?”青衣微笑問道。
“這…”蔣重門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回答。
“蔣先生定認為大宋乃漢室正統,完顏阿骨打、耶律延禧等不過是外族胡虜蠻夷而已,怎能統領下?”
“正是。”
青衣一針見血,到了蔣重門思慮之所。
“可是如若阿骨打實現一統,老百姓將不再承受戰火、顛沛之苦,可過上相對安寧、溫飽的生活,你會阻止他嗎?”
蔣重門沉默,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到底,蔣先生、厲先生謀得還是一族一域的福利,你看到的是外族強大蠻橫,殘害大宋子民,可是如若大宋國力強盛,武力壯大,難道不會侵占、欺淩外族嗎?契丹、女真為何覬覦大宋,還不是趁現下大宋國力羸弱,提早圖之。如若大宋回複國力,到時候窮兵黷武、大肆侵略,日夕枕不安眠的便是各族了,所以你能怪各族嗎?”
“可是我們怎能眼睜睜看著大宋被契丹抑或女真侵占?讓所有人無動於衷恐怕沒有人做得到。”
“當然我也做不到。”青衣從容道。
“那便如何是好?”
“順其自然而已,大宋若失德,必被取而代之,這是規律使然,不是我輩所能改變得聊。但在此過程中,我們若能傾力為老百姓做些事情,使他們能免受、少受戰亂動蕩之苦,便是無上功德了,蔣先生認為呢?”
“青衣先生竟有如此悲憫饒胸懷,看來蔣某人以往所思所慮、所作所為,竟是膚淺了。”蔣重門動容道。
“蔣先生何須太謙,正所謂道不同而理同、情不同而勢同,蔣先生與厲先生都是為了大宋,雖然有一定的局限,但為百姓的心都是一樣的,皆沒有對錯,就看誰能取得成功了,抑或被別人捷足先登。”青衣看著一直流向遠方的汴河,似要看到河流的源頭一般。
“先生的意思是?”蔣重門從青衣的話語裏聽到了不尋常的訊息。
“還有一股甚至兩股勢力也參插其中,而且勢力極大,蔣先生應該也有察覺。”
“澤告訴我,他聽一個朋友所,上次襲擊清風山莊和丐幫分舵的人是皇上的人,我有些疑惑,不知是真是假。”蔣重門眉頭微皺。
“他的沒錯,確實是皇上的人。”青衣肯定道。
“先生如何知曉?”蔣重門沒想到青衣如此肯定。
“蔣先生對在下觀感如何?”青衣卻問道。
“至情至誠,深不可測。”蔣重門毫不猶豫道。
“蔣先生謬讚了。”
蔣重門恍然大悟,青衣的意思是既然你對我是這樣的觀感,那還用再問消息的來曆嗎?隻要知道這消息絕對假不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