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喻冰雲在旁輕輕叫道。
“不要叫我師傅,我沒你這樣的徒弟。”靈妙子怒道,她辛辛苦苦栽培喻冰雲十數年,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突然又想到宮主身中劇毒、生死不明,流花宮遭逢大變、元氣大傷,以後該何去何從,眼淚更是止不住流下。薛文洪連忙上前握住靈妙子的手,輕聲安慰。
“前輩,你哭什麼,我覺得應該高興才對。”寒塘笑嘻嘻說道。
靈妙子聞言大怒,喻冰雲連忙嗔道:“不準胡說。”
“嘿嘿,我才沒有胡說,總要讓人說話不是?我現在說幾句話,在場這麼多前輩、高人,姐姐妹妹給評評理,看我說的對不對,如果大家都說我說的沒道理,前輩再發怒不遲。”寒塘嘿嘿笑道。
憐惜惜知道寒塘定又是什麼詭奇言論,悄悄低聲笑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寒塘早注意著憐惜惜動靜,聽見她說自己,於是問道:“什麼嘴裏能吐出象牙,你麼?還是小亭。”
憐惜惜大窘,臉上飛紅,把眾人看的皆是一呆,然後都是莞爾一笑,就連蔣重門、影子也是嗬嗬一笑。在如此不利局麵下,也隻有寒塘有這個本事讓眾人輕鬆一下。
“還不說你的。”憐惜惜佯裝嗔怒道,眾人又是一笑。
“前輩,你說你們流花宮定的這破規矩,能支持到現在也真是難為你們了。”寒塘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們流花宮定的什麼規矩可稱為‘破’,你倒說來聽聽。”靈妙子怒極反笑。
“就是聖女必須是什麼處子之身,這個便是天下最破的規矩,破的不能再破。”寒塘大聲道。
靈妙子聽了就是一呆:“這是我們流花宮曆代傳下的規矩,自有它的道理,如何個破法。”
“前輩,有何道理?且說來讓大家聽聽。”寒塘說道。
靈妙子不禁一愣,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知道這是曆代流傳下的規矩,宮中所有人均視若聖旨,從來沒有也沒人敢質疑這個規矩。
“說不上來吧,我倒能說出這個規矩一萬個不是來。”寒塘說道。
“一萬個不是?”靈妙子此時已被寒塘說的迷迷糊糊,這正是寒塘想要的效果。
“可不是,聽晚輩細細到來。第一,沒有任何道理…”寒塘話還未落音,眾人皆是大笑,這也是不是?
“連前輩流花宮的人都說不出道理,大家說是不是沒有道理。”寒塘說道,眾人細細一想,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你趕快說吧,時間有限。”憐惜惜都要被逗的笑死了。
“第二,害得前輩與輪回王這麼多年沒有相見,有情人難成眷屬,這便是個天大的不是。”寒塘此語一出,眾人皆點頭稱是,薛文洪更是連連點頭。
寒塘見大家深表讚同,洋洋得意道:“第三,自掘墳墓,自斷出路。大家想一想,倘若流花宮聖女與強大門派聯姻,是不是就能不斷發展壯大,勢力自會越來越強。就拿前輩來說,倘若當年流花宮主深明大義、豁達開明,成全了前輩和輪回王的話,以流花宮之勢借助地獄門之力,是不是早已將葬花宮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