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沉醉。”
英俊的男人充滿了愛慕的眼神和包含神情的語氣,讓慕念安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花兒都開了。
慕念安高高的揚起眉頭,杏眼眯起,透著幾分微醺的慵懶和倦意。一種法式的慵懶美,呼之欲出。她微微歪著腦袋,好笑的望著對麵的英俊男人,隻覺得這男人未免太幼稚。
如果她要年輕個……不用多,年輕個五歲,在她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入獄之前聽到有這麼一個英俊的男人如此深情的衝自己說這樣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害羞。
隻是可惜了,短短四年的時間裏,她看到的經曆的,太多。她已經不會被這樣讚美的語言所欺騙。曾幾何時,肖一鳴望向她的眼神,也是如此。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又很可惜的是……她遇到了權少霆。
很簡單一個道理,看過了最好,一般的好也就入不了眼。
遇到了權總,見到了最好之後,現在甭管是什麼,她都隻覺得……差了一大截。
是啊,跟權總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相比,可不就是誰都感覺差的遠麼。
想起權少霆,慕念安臉上的笑容都柔和甜蜜的多了。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
可坐在她對麵英俊的男人,卻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剛才一個人坐在這裏的她,是美的猶如一張油畫,那麼現在坐在油畫裏的漂亮尤物,從油畫中走了出來,生動又鮮活。
“如果不能知道你的名字,這會是我最大的遺憾。”英俊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服務生端來的血腥瑪麗向慕念安的麵前推了推。
區區一杯酒罷了,慕念安也不想矯情。喝了就喝了唄,她不會讓男人給她買單就是了。於是大大方方的伸手去捏高腳杯——
“嗯?”
慕念安一雙微醺迷離的杏眼,清亮了一些,望著男人忽然握住她手腕的手。
“告訴我你的名字。”英俊的男人笑的非常儒雅。
如果說慕念安的氣質和夜場格格不入,那麼這個英俊的男人,他也跟這個場合格格不入。兩個人都是無法融入這個聲色犬馬場合的人。
“留下點遺憾,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慕念安淡淡的說,笑的很清雅,明顯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有時候留下點遺憾,會更令人回味無窮。”
她沒有掙紮把手腕從男人的手中抽回,隻是那麼麵帶微笑的望著對方。
英俊的男人頓了頓,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表情一怔,“這雙手……不像是屬於你的。未免太過於粗糙。”
三年獄中的生活,一年清潔工的經曆,讓她原本那雙嬌嫩如嬰兒的雙手,粗糙的像是一個木匠。
慕念安笑了笑,懶得回答,隻是單手托腮慵懶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那一聲兒從鼻尖兒裏哼出來,打著旋兒,不知道有多撩人。
英俊的男人舔了舔嘴角,“看來你今天的心情……並不想聊天。那麼,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打擾一位美麗的女士是很失禮的事情。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你。”
“也希望不再是今天這樣的場合。”英俊的男人又笑著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