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波還想再什麼，慕念安卻已經擺擺手：“劉助理，可以了。我想要知道的，你已經告訴我了。剩下的，你不該多嘴，我也不該問你。”
就算要問，她也該去問大魔頭。聽大魔頭親口。
劉軍波點點頭，坐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後邊。他還是不喜歡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喜歡待在她寬敞且景色極好的辦公室。
慕念安很快也就把寰宇金融從腦海中踢了出去，專心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冷不丁，劉軍波了一句：“慕總，我覺得有點奇怪。不上來，但是有點奇怪。”
慕念安從文件中抬起腦袋，側頭看著他：“嗯？”
“寰宇金融的問題吧，是有些棘手和麻煩。但我想權總本人都親自處理了，寰宇金融又是柳冰冰一直在負責的，她親力親為。再加上寰宇金融的高層管理，都是權總極其信任的人。寰宇金融斷然不該……”劉軍波想了半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感覺出來的不對勁：“反正就是有點奇怪。”
慕念安聽了這話，卻忽然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她笑了笑，“工作吧，晚上的銀鷹晚會你還要陪我一起去呢。”
劉軍波狐疑的看了她兩眼。為什麼覺得聽到他感覺奇怪，慕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沉重了，甚至變得還有點歡快？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吧。
琢磨了一會兒，劉軍波砸吧出味道來了。
原來如此……
是啊，明擺著的事情，他怎麼沒看出來呢。真是有點一葉障目了。
他跟權總下過一盤棋，國際象棋。他不會下圍棋，聽權總圍棋下的更好。但不管是什麼棋，從棋路和落子都能看出一個人做事的風格，特別明顯，根本掩飾不了。
權總的棋路，詭譎難辨，飄忽不定。跟權總下棋的時候，他經常會被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的棋風，太鋒利了，可以用劍走偏鋒來形容。在權總布局完成之前，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權總真正的布局是什麼。
然而，當他的敗局出現的時候，他才能看出來權總的布局。可這時候，早就為時已晚，無力回了。他隻能勉力支撐，讓自己輸得不要太難看。而權總，這時候已經心不在焉了。他的布局一旦完成，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扭轉局勢。
他會覺得權總的布局，太過於鋒利，也太過於危險。可當他回家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桌上對棋局進行複盤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真正的顫栗。
看似，權總的布局劍走偏鋒，危險的不得了。但實際上，權總的每一步，都穩如泰山，根本不是劍走偏鋒，他的每一個落子，都穩妥的不得了。也可以用保守來形容。
可組成在一起，帶給他的感覺，就是一股子的淩厲之氣，難免有些危險的鋒芒。
是了，寰宇金融的問題，或許根本就沒有他眼睛看到的那麼嚴重。一切，都是權總的障眼法也不定。權總的苦肉計，一直用的挺好的，在慕總的身上。
念及於此，劉軍波臉上也帶零淡淡的笑意。
真是，他瞎幾把操的是什麼閑心。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白沫拎著化妝箱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夏秘書跟在白沫的身上，手裏拎著她晚上出席銀鷹晚會要穿的晚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