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冰委屈的不得了,聲音都甕聲甕氣的,似乎是哭出來了:“葉靈璧,你安慰我,快點,立刻,就先在。”
葉靈璧無奈的望了望空,狠狠揉了揉柳冰冰的腦袋:“鳳九的風衣真的還不如一個塑料袋擋風,安慰你的事兒,咱們回家裏再成不成。我現在真的要被凍死了。”
柳冰冰:“不校我現在心裏特別難受,你就得現在安慰我。”
坐在有暖氣的電瓶車裏,慕念安把羽絨服脫下來,劈頭蓋臉扔在葉靈璧的腦袋上。葉靈璧推開懷裏的柳冰冰,一下子就把羽絨服給穿上了,然後這才拍了拍她的腦袋:“別難受了,錯不在你,我跟少霆都知道,大家都知道。”
柳冰冰:“我不是替自己開脫,我也不是給自己找借口。就算是權總,他也很難覺察到。老毒蛇做得太心了,根本沒留下任何的把柄。除非是每個月都徹查清算一遍,不然真的發現不了。”
葉靈璧:“我知道。”
柳冰冰趴在他肩膀上,望著石子路兩邊光禿禿的樹枝:“我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做錯事。不是你們能不能原諒我,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不能原諒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葉靈璧,你懂嗎?”
葉靈璧:“我懂,真的懂。”
柳冰冰:“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你安慰我,我就希望能有個人站出來狠狠罵我一頓,最好是能抽我兩巴掌。這樣我心裏才能舒服一點,可是權總一句責備我的話都沒有。哪怕是在董事會上他罵我白吃幹飯,那也是罵給周副董他們聽的,他根本就不是在罵我。葉靈璧,我怎麼可以栽在這種低級手段上麵?”
葉靈璧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知道你心高氣傲,受不住這種窩囊氣。少霆一句重話不你,就是他對你的懲罰。”
柳冰冰吸了吸鼻涕:“葉靈璧,你可不許生我的氣。我跟你難聽話擠兌你惡心你,你也不許生我的氣。”
慕念安嘖嘖嘖的撇嘴:柳總傲嬌得嘞!
葉靈璧無奈極了:“誰敢生你的氣啊。你柳總跟我道歉,我得跪著聽你道歉。行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你乖乖在家裏避避風頭,最近你什麼事兒也別幹,周德亮就等著抓你把柄呢。你們倆可是死對頭。以前你給人家欺負的夠嗆,處處壓他一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現在恨不得弄死你,你給我安分點。聽見沒?”
“聽見了!”柳冰冰咬牙切齒:“我居然淪落到要靠慕念安罵醒我,我他媽丟死人了。”
“喂喂喂,過分了啊。吃水不忘挖井人,合著我這和事老還被你記恨上了?柳總,沒你這麼幹的。”慕念安沒好氣的踹開車門:“別廢話了,快點上車,我要餓死了。”
葉靈璧親了親柳冰冰的靈蓋:“行了,吃飯去。”
柳冰冰連忙推開他,一臉警惕:“我警告你,別動手動腳的。我不是你那些女朋友。”
葉靈璧:“…………”
怎麼辦,還是好想抽她一頓。
“慕總,葉董,柳總。”封堯遠遠的看見他們三個人,腦袋從車窗探出來:“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慕念安見電瓶車裏隻有封堯一個人,連忙問他:“你們權總
呢?你怎麼能把你們權總弄丟了呢。身為私人助理,你不陪著你們權總可還行?”
封堯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古怪:“……就是在大堂遇到個熟人,權總應酬兩句,讓我先過來。”
九號公館往來無白丁,出入皆權貴。在這兒遇到熟人,不足為奇。慕念安點點頭,沒當回事兒,也沒多問:“行,那你去給葉董幫忙卸貨,柳總,咱們不等他們了。”
招招手,跟柳冰冰一起上了封堯的電瓶車,先回鳳九爺的私人別館吃飯去了。
被趕下車的封堯一臉懵逼:“葉董,卸什麼貨?”
葉靈璧鑽進電瓶車,似笑非笑的問他:“少霆的老熟人,我肯定認識。名字出來,讓我聽聽是誰。好家夥,誰這麼大麵子,能讓少霆把你支開和人家單獨應酬,連鳳九和他媳婦兒都能扔下。”
封堯歎了口氣兒:“您又不是猜不到,何必問我。”
“裴佩是吧。”葉靈璧表情猙獰:“追的夠緊的呀,都他媽追到九號公館來了。她什麼時候搞到九號公館的會員了,鳳九怎麼沒跟我過?”
封堯無奈的舉手投降:“葉董,九號公館的會員它也不歸我管。您有疑問,找鳳九爺去。您有不滿,找權總去。您可千萬別為難我。我就是個的助理。”
葉靈璧冷笑:“嗬嗬。”
封堯:“……就那麼巧,我跟權總一下車就遇到裴姐了,擺明了人家找了各種借口都沒見到權總,就直接來九號公館堵人了。身邊還有京城商會的幾個理事和老資格,權總也不好視而不見,隻能應酬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