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歡歡膝蓋一軟,連忙扯住了和自己抱成一團的溫煦,才沒跪下來。
溫煦扶著牆壁,露出一抹討好至極的笑容。
慕念安:“…………”
兩秒後,她從牙縫裏逼出一個字:“滾。”
張歡歡和溫煦立刻鬆開對方,轉身撒腿就要跑——
慕念安猶如厲鬼索命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去給我守著電梯,不許任何人上來。”
張歡歡和溫煦背對著她,瘋狂的點頭。
她怎麼會有這麼四下屬跟哥哥。
眼瞎啊。
不過被他們倆一鬧,心裏那快要爆炸的憤怒,倒是輕鬆了不少。
慕念安笑罵:“你們倆可以滾了。”
張歡歡和溫四爺就閃現了。
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席卷了兩個人。
隔了兩個走廊,但聲音還是會斷斷續續的傳來,就是聽不太清楚。隻能分辨的出來是慕念安在話,還是裴佩在話。
慕念安轉過身,就看到裴佩躲在走廊的裝飾綠竹盆栽後。
她語氣沾有未褪去的猙獰和怒氣:“不用躲了,也不用覺得丟人。我不光動手打過你,我還動手打過葉靈璧他老子。”
她聳聳肩:“被我打,不丟人。”
裴佩轉過身,兩隻手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頰,精致的臉兒上,依然是酣暢淋漓的痛快和愉悅。
慕念安那火氣一下子又衝到了靈蓋,她剛捏起拳頭,裴佩就怕的連忙後退一步,撞在了綠竹的盆栽上。
呃……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好像是有點暴力了。
慕念安抓起裙子,一步步靠近。裴佩臉上帶著恐懼和痛快的表情,很詭異的綜合在一起,步步後退。
慕念安站定,抬起頭看著她:“裴佩,你真的很可悲。你可悲的連自己為什麼弄丟了權少霆都不知道。你認為是丁秀秋棒打鴛鴦,狠心拆散了你們這對有情人,對嗎?好吧,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心裏好受一些,你就繼續這麼認為吧。”
裴佩捂著臉頰咬牙切齒:“難道不是嗎?少霆要娶我,他把我帶回家給丁秀秋看,他告訴丁秀秋他要娶我。是丁秀秋……是丁秀秋!”
裴佩的語氣,充滿了怨毒的猙獰:“丁秀秋認為我是殺人犯的女兒,認為我配不上她的兒子,她不讓少霆娶我!慕念安,你知道丁秀秋做了什麼嗎?她找到了我和少霆的公寓,她我是殺人犯的女兒!”
慕念安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她:“哦?是這樣嗎?可我怎麼聽,丁秀秋一句話都沒有跟你,是你自己落荒而逃的呢?”
裴佩咬牙切齒,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她:“丁秀秋把我爸爸的審判書扔在我的臉上,她還用親口我是殺人犯的女兒嗎?她的行動已經——”
慕念安抬起手,隻是想打斷裴佩的話,可她卻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又藏在了綠竹的盆栽後邊。
慕念安:“…………”
暴力雖然犯法,但真的很管用。
她一腳踹翻了綠竹的盆栽,躲在後邊的裴佩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有那麼一瞬間,慕念安覺得自己就是大反派。不是像,她就是。
瞧瞧她給白菜嚇成什麼模樣了啊。
大反派的劇本,真爽。
慕念安一把握住裴佩的手腕,不讓她逃跑:“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嗎?不知道的話,就搖搖頭。我告訴你。我得讓你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