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璟邪惡的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神冰冷而又揶揄。
安涼初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這頭不要臉的種豬,她才剛出院他就想要來做這種事情麼?
“傅雲璟,你不可以這麼做,我才剛出院!”
防備似得雙手抱緊自己的胸,言下之意自己還是個病人,傅雲璟不能這麼喪心病狂的對著一個病人做那種事情。
況且現在他已經和於曼在一起了,還讓於曼懷了他的孩子。
安涼初從來都是個有始有終的人,口口聲聲說愛她,轉身卻去擁抱別的女人。
“不可以怎麼做?安涼初,你不是最喜歡幹這種事情嗎?”
“幾天沒碰你,你應該早就耐不住了吧!”
傅雲璟扯了扯嘴角,嘴裏說著惡毒的話,他說話是真的毒。
毒的安涼初臉色煞白。
“傅雲璟,既然都已經不愛我了,這麼糾纏還有意思嗎?”
他們已經離婚了,已經不是合法夫妻了。
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會幹預誰。
她蒼白著一張笑臉,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鹿一樣,躲藏起來獨自舔著流血的傷口。
“有沒有意思我說了算!”
“安涼初,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哥哥和妹妹……”
“隻會更加刺激吧!”
他的一字一句都在羞辱著安涼初,傅雲璟狠狠將她折磨著,似乎想要將她的心活生生碾碎。
安涼初已經說不出來任何話了,她累了。
不想去和他反駁那麼多毫無意義的事情。
她反抗,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傅雲璟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目光冰冷殘忍:“安涼初,如果不想你媽在傅家待不下去,你最好給我聽話!”
傅雲璟一把將人禁錮在懷裏,手指桎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心髒猛地一涼。
一滴清淚滑落臉龐,安涼初終於忍受不了了。
眼淚洶湧而出,她狠狠的,帶著怨恨而又絕望的光看著他拚命嘶吼:“傅雲璟,你除了會用我媽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明明是你說不愛我的!明明是你說要和我離婚!”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肯放過我!”
“傅雲璟,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情人?小三?還是妹妹!”
“既然有了於曼,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哭著喊著,像是一頭發了狂的小獸一樣,雙眸猩紅,睚呲欲裂。
傅雲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涼初,瘋狂的像是一隻被觸碰了逆鱗的野獸,帶著狂野和凶性,卻又那麼的無能為力。
仿佛已經抽幹了她所有的力量,剩下的隻有一具軀殼。
看著她這般瘋狂嘶吼的樣子,傅雲璟隻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厲害。
安涼初,如果你不曾背叛我,她依舊是他心尖尖兒上的人。
可……她背叛了他,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知道周雅琴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軟肋,他從未想過會去用周雅琴威脅她,他隻是想要讓她乖乖聽話。
他看著她在他懷裏哭的泣不成聲,像個孩子似得。
嘴裏卻還不忘說著咒罵他的話。
心裏泛起一抹難言的柔軟。
……
他很輕,也很溫柔。
不似以前那般狂風驟雨。
安涼初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哭鬧還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是人走鋪蓋涼,身邊隻殘留著他身上微弱的氣息。
安涼初很想哭,卻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涼初大概沒想到,再次被傅雲璟囚禁,竟然是在兩人這般尷尬身份的情況下。
傅雲璟這次是安排了一個人,負責她的衣食住行和營養。
大概是為了擔心上次爬床事情再次發生,傅雲璟這次讓人把家裏所有的窗戶都撞上了防盜窗,避免安涼初從窗外逃走。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涼初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這樣下去,周雅琴遲早會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情,若是以前,應該是皆大歡喜,可是如今,她已經和傅雲璟離婚了。
涼初不想讓周雅琴擔心,她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安安靜靜的把孩子生下來。
兩個多月的囚禁,一竟然安涼初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傅雲璟從外麵回來,正好看見涼初靠在椅子上看書。
身上隻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暖色的陽光鋪射在她身上,美好的像個天使一樣。
“怎麼的在窗口吹風?難道你不要想你肚子裏的孩子了嗎?”
他臉色微微一沉,冰冷的目光看向一邊專門伺候涼初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