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
安涼初驚喜的看著那忽然出現的莫曉曉,即便是身處擁擠的人群,她現在的美,也能讓所有人注視。
“幹什麼,快放開我的手!”
小混混眼看著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鉗製住了,頓時沒了麵子,裝作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衝著莫曉曉大吼。
扭頭看見是莫曉曉,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般。
“原來是你,快點放開我,真是髒死了!”
莫曉曉眼神一冷,原本麵無表情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的冷若冰霜。
“你說誰髒?”
淩厲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樣狠狠刺向那個黃毛青年,安涼初擔憂的看著莫曉曉,她似乎變得很冷。
就連眼神都是那麼的冷。
“老子說你呢,這誰不知道你他媽被好幾個男人給……”黃毛青年侮辱的話語還沒說完。
“碰!”
一聲輕響,讓那個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安涼初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莫曉曉。
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揚手,迅速而又發狠的朝那個男人的頭上砸了過去。
一瞬間,那個男人的頭頓時血流不止。
尖叫聲和痛呼聲從他的喉嚨處迸發出來,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莫曉曉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冷冷踢了他一腳問:“疼嗎?”
“疼就對了,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會讓你比今天更疼!”
說完,莫曉曉淡淡的瞥了一眼安涼初說:“過來吧。”
安涼初跟著莫曉曉去了一個稍微安靜點兒的地方,撩了撩波浪卷的長發,拉長的眼角風情萬種,像極了一隻勾人的妖精。
她坐了下來,撩開性感的裙子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支煙。
嗆鼻的煙味兒瞬間鑽進安涼初的鼻子裏。
她看著莫曉曉這一氣嗬成的動作,心裏不知道是該悲傷還是該高興。
高興的是,她終於肯走出來了,悲傷的是,似乎她已經不再是她了,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來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揚起美麗白皙的天鵝頸,紅唇裏吐出大把煙霧,像極了風塵中的女子那般模樣。
“曉曉,你別這樣,吸煙對身體不好!”
她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香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莫曉曉開始迷戀起了香煙裏麵的味道,麻醉中帶著一絲腐爛的味道,讓人著迷癡戀。
被安涼初奪走了香煙,她還保持著那個動作。
眼神冷又諷刺的看著她,紅唇輕揚:“安涼初,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教訓我該不該吸煙麼?”
她不屑的嗤笑兩聲,放佛在她眼裏,安涼初現在隻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隻不過她現在還保留著那麼一丁點的耐心跟她說兩句話而已。
“曉曉,我來是想看看你,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們也還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她按住莫曉曉的肩膀,眉心微皺。
她的身上有很濃烈的酒味兒和香水味兒,那是她以前從來不碰的香水兒,她說她討厭極了那個味道。
如今卻這麼的濃烈。
“滾開!假仁假義!”
一把揮開她的手,莫曉曉站了起來,好看而又具有風情的眸子怨恨的盯著她冷漠的說:“好朋友?安涼初,你是嫌害我害的還不夠嗎?”
“怎麼,現在看到我這幅樣子你不開心了?你心裏難過了?”
“我當初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安涼初,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做朋友?你隻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傅家養女,離了傅家,你安涼初什麼都不是!”
鋒利的話語,冷漠而又絕情的語氣,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髒裏麵。
她臉色驟然蒼白,指甲掐入了掌心裏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莫曉曉說著,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這繁華的城市煙花,那麼的漂亮,像極了人心,卻又那麼的肮髒。
在這個浮華盛世,人和人心都是那麼的難以猜測,即便是曾經最親密的好友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變得人心兩散各不相幹。
安涼初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裏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隻是黯然神傷的看著她沉默了良久,說:“我知道你怨我,你怎麼罵我說我都可以,隻是曉曉,你能不能不要變成現在這樣?叔叔阿姨知道了,一定會很擔心的。”
擔心的,不止是叔叔阿姨。
她隻是想要告訴她,這樣會給她帶來危險。
她知道也許現在莫曉曉不會接受她的好意,也知道心裏恨著自己,恨自己給她帶來的災難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