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貴氣和從容,似乎現在安涼初正在一步一步的蛻變。
從最初的天真少女,逐漸變成能夠獨當一方的女強人。
於曼被帶了出來,低垂的雙眼,淩亂的頭發,當她看見安涼初的時候,一雙眸子像是滲了血一樣的紅,拚命的衝上前去,嘴裏不斷的大吼:“安涼初你個賤人!你竟敢害我,你不得好死——”
她的腳上還帶著鐵鏈,鏈子拖動在地上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兩個獄警將她控製住,於曼安靜了下來,隻是那一雙眼睛依舊猙獰而又恐怖的瞪著安涼初,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活生生的盯出個洞出來一樣。
“於曼,真是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她端著款款的步子,臉上帶著冷到了骨子裏的笑容。
明明看上去是那麼的矜貴優雅,卻無端的生出幾分令人膽寒的冷意。
“安涼初!”
於曼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優雅的女人。
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她似乎變了一個樣子。
“怎麼樣,在裏麵待得還習慣嗎?我可是特意讓人對你多加關照關照,畢竟我們相識一場,怎麼說也不能虧待了你。”
安涼初優雅的邁著步子,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現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於曼聞言,一雙滲了血的眸子惡毒的盯著她:“安涼初,是你!是你讓這裏麵的人這般對我的?”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裏麵待得一個月的時間,會經曆這麼多的事情。
這裏麵的男人就像是一群沒有人性的野獸一樣,日日夜夜狠狠的折磨著她,沒有絲毫人性和憐惜。
安涼初失笑,揚起美麗的唇角說:“看來裏麵的男人們把你伺候的很舒服。”
“賤人!”
於曼狠狠的啐了一口惡氣,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怨毒的看著她。
她這一輩子的恥辱,都是安涼初帶來的,如果有一天她能出去,她一定要讓安涼初不得好死!
“賤人?”她眸子一冷,目光陡然就變得犀利了起來說:“於曼,你莫不是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麼對待莫曉曉的,如今你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莫曉曉當初的百分之一罷了!”
“你以為你有多清高?你設計害死我母親,如今這一切對你來說都隻不過是以牙還牙!”
“於曼,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
她高抬起白皙的下巴,語氣淩厲冰冷。
她曾心疼莫曉曉所遭遇的一切,如今的安涼初,已經不再善良,善良的想著她已經進了監獄就會放過她。
曾經她所愛的人,都應於曼而痛苦,這些痛苦和屈辱,隻不過是都還給她罷了。
“那是她該死!”
於曼瘋狂的睜大了眼睛,她的身上還殘留著被那些個男人淩虐所留下來的痕跡,這裏麵的犯人們,都是被一些殺人放火窮凶惡極的人。
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女人對於他們來講,就是枯燥乏味的監獄生活中最有味的一劑調料。
莫曉曉隻是站在外麵抿唇不語,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她隻是冷眼看著,當著一個旁觀者。
於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低頭輕輕的笑了起來說:“安涼初,失去了親人和愛人的感覺,痛嗎?”
直到如今,於曼都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從一開始於曼就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
她隻是努力的伸手去拿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所有的心機和手段,都隻不過是她所付出的努力罷了。
痛嗎?
安涼初這麼問著自己。
放在身側的手狠狠握緊,眼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霧,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眼底。
痛不痛,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曾經以為,傅雲璟害她失去了一切,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於曼的手段罷了,挑撥離間對她來說,似乎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於曼看著她沉默下去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像是個瘋子一樣說:“安涼初,傅雲璟死了,你很傷心吧?”
“你不是想要和他永遠都在一起嗎?哈哈哈,他死了,你拿什麼和他在一起!”
“你注定這一輩子都隻能守著傅雲璟冰冷的墳墓過一輩子,你有什麼值得好驕傲的!”
於曼瘋狂的大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清冷的眼淚布滿了臉頰,她真的好恨,好恨那個男人為了安涼初竟然可以連命都不要。
憑什麼!
明明她和傅雲璟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都是安涼初這個賤人害的,傅雲璟就是她害死的!
於曼扭曲的樣子。
奮力的趴著那透明的玻璃窗,透過淩亂的發絲猙獰扭曲的看著她大聲的說:“安涼初,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失去了傅雲璟,你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你,傅雲璟就不會死,他還那麼年輕,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