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一噎。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麼?
麵前那些少爺不喜歡的人,阿玖送飯向來都是這樣的,怎麼這次就有些不同了呢?
難道是因為這次的這個女人得罪的人是安小姐麼?
所以少爺才會這樣的吧,這般想著,阿玖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應聲道:“是少爺,阿玖知道了。”
然而安錦年可不這麼想的,這麼好吃的麵,給簡浮香吃,簡直就是太浪費了。
在安錦年的心裏,像簡浮香那種人就應該吃豬吃的東西才對,憑什麼要和他吃同一個鍋裏的東西,而且還是阿玖做的。
心裏的這種憤懣不平,安錦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單純的覺得很不爽罷了。
“請的解剖醫生到了嗎?”
阿玖看了看時間說:“應該快到了,請的都是很專業的醫生,保證不會傷到她的性命。”
“嗯。”
輕輕的嗯了一聲,他又繼續埋頭吃麵。
上次安錦年說要讓簡浮香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他向來都是說到做到。
剛好吃完,醫生也就到了。
地下室裏散發出陣陣的惡臭,阿玖好心給她端了吃的下去,簡浮香餓了好幾天了,聞見這麵條的香味,更是忍不住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阿玖蹲在她麵前,看著她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同情的說:“你還真是可憐,得罪了少爺,不過現在你還有飯吃,趕緊吃吧,吃完了一會兒少爺和醫生就要下來了。”
阿玖絲毫不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
隻是有些可憐她落在了少爺的手裏罷了。
這些年裏,落在少爺手裏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一個能夠撐得下去他的折磨的。
少爺的手段總是那麼的層出不窮,折磨人的方式更是多的嚇人。
反正阿玖覺得,隻要少爺覺得開心就行,沒有什麼好與不好的。
再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
阿玖可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心軟。
正在吃麵的簡浮香聞言,刷的一下抬起自己一張蓬頭垢麵的臉,瞪大了眼睛問她:“你什麼意思?!”
醫生?
什麼醫生?
她沒病,為什麼有醫生要來!
想到了安錦年對她的折磨,簡浮香頓時就驚慌恐懼了起來。
一雙眸子死死地等著阿玖。
阿玖歪過頭,常年披著頭發的她看起來很是美麗,卻隻比簡浮香大了一歲。
然而看上去卻要比簡浮香成熟穩重的多得多。
“你不知道啊?”
阿玖驚訝的看著她出聲道,還以為她知道呢。
“我應該知道什麼?”她掙紮著,碗裏的麵也已經吃不下去了。
阿玖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說:“上次少爺不是說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麼,所以這次特意請了最好的醫生過來替你解剖,你應該感謝少爺,請醫生可花了不少錢呢!”
她聲音清麗動聽,如同珠玉落盤,簡浮香聽進了耳朵裏,卻感覺像是惡魔的催命符一樣。
頓時就淒厲的嘶吼了起來:“不!我不要被解剖,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簡家的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解剖?
不!
她不要!
她怕了,真的怕了。
此刻簡浮香是多麼的希望阿玖隻不過是在跟她開一個玩笑而已。
她一邊哭一邊淒厲的嘶喊,綁在她身上的鐵鏈不斷的發出撞擊的聲音。
阿玖有些嫌棄她身上的味道,便離得遠了些說:“你是簡家的小姐?可你已經逃出簡家了,按理說簡家應該已經將你益處族譜了才對,所以你現在根本就算不得簡家正兒八經的小姐,頂多隻能算是個階下囚吧。”
“再說,得罪了我家少爺,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阿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簡浮香到現在了還想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威脅人。
簡浮香如同被人當頭棒喝了一樣。
是啊。
她逃出了簡家。
已經不是簡家的小姐了,就連她的哥哥,都親手將她出賣給了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她哭著,嗚咽的哭聲聽起來讓人心生憐憫,可阿玖不會覺得憐憫。
她跟著安錦年久了,也學著不去憐憫任何一個不值得憐憫的人,況且,她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