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啊!”一聲咆哮,激起血河千丈,無的鮮血被揮灑在了血河之上。
一襲紅裙提著仇人的頭顱,就這般怔怔的立在血河中,握緊了血鐮的手,竟微微顫抖著。
魔曆元年。史頁之中記載的更多是強者的離去,卻無人問津強者離去後,魔都那場流血的宮變,以及宮變下失敗者的下場。
一行血淚帶著上千年的悔恨,落在了回憶的深處。
魔都的廣殿中。有憤怒的吼聲起:“煞呢,魔族的煞呢?”
那襲黑色的長袍,於極度的憤怒中一揮,莊嚴的神座刹那化為飛屑,然魔神的一雙血眸卻滲著血,讓四圍跪地的魔侍們瑟瑟發抖。“沒用的東西,滾!”
“滾啊!”滔天憤怒之後,便是無邊的清醒。魔神跌倒在廣殿之上,埋頭苦惱著。
“煞哥哥走了,父神。”魔都的殿門,吱呀一聲,一道嬌俏的聲音從殿門前傳來,紅裙女孩嬌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可憐,“父神,從此小葛願以性命,佑父神長樂永安!”嬌俏的女孩兒長跪在殿門前,久久不起。
魔神忽得衝上去,一把摟住那一襲長大的女兒,竟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 ……
“長樂永安……”血淚灑落在血河之中,那襲紅裙灼灼如一道明媚的火焰,照亮了漫漫黑夜。
而今,提著仇人頭顱,看著這片她生長過的土地,竟恍如隔世。父神,起誓守護你的小葛回來了,而你,卻消失在了曆史塵埃裏……
魔神殿中,無數把兵刃,對準了血河深處那襲紅衣。
她赤足一點,在血河的驚濤之中,直上重霄,再次落入弑神塔頂,將叛逆者的頭顱高高的懸掛。
手持兵刃者,圍困了這沾染無數魔神之血的高塔。
清冷的聲音,在聳立的高塔上響起:“魔典第十條載:魔族新神必為最強者,魔神更替,應約戰弑神塔,分出高下,新神可立新法,滅舊神。”
這一條魔族之法,自弑神塔上響徹了整個魔都。
“我已應約出戰,滅舊神。按約定當為魔族新神,爾等膽敢放肆!”一聲怒喝,魔力流轉,隻瞬息間,將魔威降下。
有手持兵刃的魔族,被這滔天威勢所驚,跪地高呼。
卻有魔大聲叫囂著:“怕什麼,她剛經曆一戰,此刻怕已是強弩之末,我等登上塔頂,殺了她,便是這魔都新神了!”
本來還在猶豫的諸魔,猝然眼神一亮,直接衝向了弑神塔上,兵刃亂舞之間,無數醜陋的麵容朝那襲單薄的紅衣撲去。
“一群雜碎!”紅裙雙葛的眼底,猝然升起一抹嘲諷之意。
而後,血色鐮刀如一道疾風,隻瞬息間便收割了為首者的性命,那清冷的雙眸,進略微一眨,便以雷霆之勢,挖出了失敗者的心髒。
諸魔前進的腳步,猝然後退,顯然忌憚起麵前的這尊殺神來。
“還有不服者嗎?”冷漠的聲音隨著魔力滲透入諸魔的耳中,染上血的紅裙依舊在塔頂,傲然而立。
被震住的諸魔,並未察覺到紅裙下有著怎樣的傷口,也未注意到雙葛握著血色長鐮的手,在微微顫抖,顯然擊殺無,她亦付出了諸多代價。
“我不服!”一個暗啞的聲音猝然自魔群中響起,而後那魔化為一道影,極快的向那襲紅裙攻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