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陳年爛賬，紅豆不知，也沒問。
爹爹總把她當成十幾年那個真無邪的糯米團子，大饒事情是不會同她的。
乖乖將一碗雞絲燕窩粥喝完，期間紅豆幾次抬眸，最後作不經意般問，“爹，娘，七七沒來跟你們請安嗎？”
幾年沒見，七七不可能連這點規矩都忘了。
昨在宴場上礙著身份那還好，宴會散後不打擾爹娘歇息也能講的過去，今要是還不來，就是真的不像話了。
柳玉笙凝著眼神閃爍的女兒，又歎息，她這輩子歎氣最多的，大概就是為了這個女兒。
哪怕裝得再冷淡，女兒心裏終歸放不下七七。
“來了，被你爹趕走了，趕了三次，你進來之前才剛被轟走。”
紅豆，“……”是爹爹的作風。
放下調羹，紅豆站起福身，“爹，娘，女兒不打擾你們了，晨光正好，我去禦花園走走。”
瞪著女兒明顯帶了些匆急的背景，風青柏長眸微眯，“剛才我應該直接把那臭子扔出宮門。”
柳玉笙強忍笑意，“女大不中留。”
“他們可能是姑侄！”
“你確定？”
“……”風青柏不話了，若無其事狀。
柳玉笙冷哼一聲，也不揭穿他。
男人現在的樣子，比起當年她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教他嚐到滋味了。
離了長信宮，紅豆強做自然的步伐變得急起來，步到大步，再到奔跑，沿路往禦花園行經宮外的宮道跑出去。
晨曦陽光下，少女眼底晶亮，仿若有什麼死寂了很久的東西，正在慢慢回複生機。
七七沒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