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有我,我陪你一輩子。”
“相濡以沫,不棄不離。”
風青柏心頭集聚的鬱氣,突然就消散了,反手將那隻柔夷握緊。
兒女的一輩子,自有命定的人。
而他的一輩子,有她。
如果這輩子沒有相遇,他想他這一生或許不會愛上任何人。
他也不會成為現今受人忌憚又敬仰的南陵王。
他會帶著滿腔仇恨,渾身力氣,在朝堂上攪弄風雲,掀起永不停落的腥風血雨。
讓下,陪著他一塊在地獄裏煎熬。
……
下又傳大事。
繼年前南陵世子跟南音郡主在東越皇宮定親後,時隔一年,又傳出讓下轟動的大事。
西涼皇十裏紅妝,求娶南陵郡主。
這次可不是去年那樣空穴來風,是有石錘的。
西涼皇親自在西涼各大州城貼了皇榜昭告下。
此舉看著是在宣召喜事,但是落在百姓眼裏,細細琢磨之後,愣是給琢磨出一層宣告主權名分的意味來。
惠景帝三十九年,南陵京城鋪開十裏紅妝,南陵郡主出嫁。
惠景帝四十一年,西涼皇後誕下雙生子,即刻被西涼皇立下太子、公主名分。
惠景帝五十六年,西涼太子繼位,西涼皇攜皇後歸隱。
為帝王十幾年間,西涼後宮,僅一人。
又是一年梅雨時節。
已是而立之年的男女相擁於窗畔,看窗外密密綿綿輕柔雨絲。
婦人扭頭笑問,“還記得那日田埂我問過你什麼話嗎?”
“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你怎麼答的?”
男人輕笑,將她擁得更緊,“俯首為臣。”
一世。
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