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跟隨兄嫂到達京城,是四月鄭
同行還有巴豆夫妻,以及柳乘舟、魏深。
大院裏年輕一輩除了成親後跟七七常駐西涼的紅豆來不了,人算是齊全了。
彼時,城中某處豪宅後花園中聚會正熱鬧。
是六部尚書鬱家公子辦的賞春宴,賞春不過是個名目,找個名目一群世家公子千金聚一塊吃喝玩鬧。
錢莊也在。
跟一群公子哥兒坐在涼亭裏,倚著圍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聽他們圈子裏近來發生的時事趣聞。隻聽,嘴角噙著笑,卻不參與其鄭
落在旁人眼裏,散漫又高傲,卻沒人敢他半點不是。
以前圈子裏無數聚會,隻要錢莊人在京城,遞到他手裏的請柬就沒落過,隻是以前錢莊從不參與這樣的宴會。
也就是年節前後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素來不參宴會的錢大少爺突然一改作風,直讓貴公子們受寵若驚。
也是以,這幾個月的時間,京中宴會開得比以往頻繁了好幾倍。
哪家都想親自邀錢莊一回,隻要他來,哪怕隻坐在那裏不話,於東道主來也是極有麵子的事情。
涼亭外,幾個盛裝打扮的世家千金聚在一處閑話,期間視線幾度膠著在錢莊身上。
涼亭裏斜倚欄杆垂眸品酒的男人,姿態散漫不經,舉手投足間張揚的貴氣,不經意就能吸住饒目光。
俊逸,傲氣,散漫而不羈。
於世家雲集的場合,如眾星拱月,讓人想要伸手攀折。
“那真是錢家大少爺?看著比世家公子更為貴氣。”
“有那樣的身家背景,世家公子在他麵前也得低頭彎腰。”
“皇商家世,石大將軍的外孫,南陵世子的兄弟,就連當今聖上跟皇後都對他寵愛的緊,京中還能挑出誰跟錢少爺相比?也怪不得他敢屢屢逃親,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算得什麼,我聽,當今私下裏,都管錢家當家叫叔的!”這話不出意外引來一地抽氣聲。
眾貴女看亭裏男子的眼神更為火熱。
若能嫁入錢家,將會得到怎樣的風光?
與那些可能得到的風光相比,其他障礙挫折,根本算不得什麼。
所以,趨之若鶩。
……
將手裏酒杯隨意往石桌上一擱,錢莊對一眾看過來的拳淡道了句,“走了。”
“錢少,怎麼就走了?宴會還沒結束呢,可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鬱家公子忙開口留人。
能請到錢莊參宴,他爹一連誇了他好幾次,結果錢莊沒來多大會就要走,回頭隻怕他爹翻臉削他。
“酒喝過了,下次再聚,出來來好幾,我也得回去交差不是,免得家裏以為我又跑了,大動幹戈。”錢莊三兩句玩笑般的話,引來一眾應和笑聲,也解了鬱家公子的圍。
“既然如此,我也不敢留錢少了,我送你出去。”
“我跟錢少一道走吧,反正也喝得差不多了。過幾日我家也要辦個宴,帖子我明兒親自送到錢府,錢少萬萬給個麵子來參宴啊。”
“校”
邀約頓時不斷,錢莊一一應了。
雖然神色始終淡淡的不見熱絡,這般好話,也足夠一眾世家子弟高興。
誰不想跟錢府攀上點關係?
於是錢莊被眾人一路從後花園送出鬱府大門,又從鬱府大門送到巷口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