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秋花與一個小男孩兒的合影兒,照片中的秋花穿著花襯衫,下麵是一雙黑色的雨靴子,而她旁邊的小男孩兒,光著上身,下麵隻穿了一條褲衩,曬得黝黑,如
同淤泥裏麵的泥鰍。
兩人正在田間插秧,剛好對視,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簡單,幸福,快樂的笑容。
陳二寶仔細一看,旁邊的小男孩兒不就是自己嗎?
那個時候自己有多大?
八歲?
還是七歲?
陳二寶也不清了,他甚至不知道還有一張這個照片,不過小時候,陳二寶的確經常幫村裏人幹農活,幫忙一天,有吃有住,何樂而不為呢?
想不到他被人拍了照片,秋花還保存了這麼多年。
看來這裏就是秋花的辦公室了。
轉了一圈兒,辦公室很大,有足足六十平米左右,一個巨大的紅木辦公桌,上麵擺放了許多的資料,房間內,有洗手間和一張貴妃椅。
貴妃椅的旁邊有兩麵大書櫃,書櫃上麵擺滿了各種古典書籍。
陳二寶隨手拿出一本曾國藩家書,在一段內容之後,有一串小字,看字體是秋花的筆記,她寫道:
“家書是一個家族的傳承,作為兄長,父親,對兄弟,子女的教育,可是……我的家人在哪裏呢?”
這句話讓陳二寶感覺十分的辛酸,看這個字跡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想來這些年,陳二寶入道之後,與秋花在一起的時間前前後後加在一起連一個月都沒有,對於修道者來說,十年時間轉瞬即逝,但對於普通人來說。
十年,太長了!
不僅是秋花,小春兒也是一樣。
她們為陳二寶默默付出了這麼多,陳二寶的心中十分的自責。
陳二寶下定決心,以後做什麼事情,要帶著她們三個人,他甚至想去求求薑無天,有沒有辦法讓秋花入道呢?
她現在有聖水,能永葆青春,但普通人畢竟是普通人,總有一天會香消雲散。
若是可以的話,陳二寶想永生永世與秋花在一起。
陳二寶對丹藥不甚了解,他又不好意思讓許玲瓏去求許家老祖宗,或許薑無天會有什麼好辦法也不一定。
自從薑無天回來,陳二寶還沒有求過他什麼事情,以薑無天對他的態度,陳二寶相信薑無天不會拒絕的。
打定了主意,陳二寶就鬆了一口氣。
此時,辦公室裏麵沒有人,陳二寶見秋花的包包,西裝外套都在辦公室,桌子上麵還放著一杯熱咖啡,咖啡還沒冷,估計她還沒有離開。
應該是去洗手間,或者開會了。
陳二寶幹脆就在房間裏麵等她,隨手拿了起幾本書看了起來。
幾乎每本書上麵都有秋花的筆記。
這些年來,秋花除了工作之外,都是用看看書來打發寂寞。
看了好一會兒,秋花還沒回來。
陳二寶皺了皺眉頭,秋花不會已經離開公司了吧?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秋花的手機。
鈴鈴鈴~~~~~
一串鈴音,從背包裏麵傳出來,手機在背包裏麵,外套也在,難道秋花手機也沒帶就離開了??
正在陳二寶好奇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細穀雪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