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汪明明都在陳二寶的房間裏麵,兩個人秉燭夜談,一大清早,汪明明離開的時候,臉色慘白,頻頻回頭看陳二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她這樣,陳二寶笑了笑道:
“明明姐,有話可以直說。”
猶豫了一下,汪明明慘白著臉詢問道:
“你會殺……汪老頭嗎?”
喊了幾十年的爹爹,突然改口,有一些不習慣。
這個問題,陳二寶還未深思過,他看著汪明明:“你覺得他該死嗎?”
“我不知道。”
汪明明麵色一暗,雖然這麼多年全部都是騙局,但幾十年來,汪明明一直把汪老頭當成爹爹。
心中對汪老頭有種深深地感激之情。
如今,事情轉變的太快了,她一時間有些淩亂,讓汪明明心軟的是,汪老頭雖然欺騙了她,但她在汪家的這幾十年間,汪老頭確實對她很照顧。
把她捧在手心中,把她當成掌上明珠。
養育之情大於天,所以……
汪明明還是心軟了,對陳二寶道:
“如果可以,請留他一條命。”
“好。”陳二寶點點頭。
隨後,汪明明離開了,中午時,田飛揚回來了,喝了一整夜的酒,田飛揚打聽到了不少事情。
一進屋,就神秘兮兮的對陳二寶道。
“主人,我覺得汪家有貓膩。”
“我估摸著汪家已經知道您過來了。”
“明明姐已經說過了。”陳二寶倒了一杯茶水,聊了一整夜,感覺喉嚨有一些幹癢。
田飛揚一驚:“什麼?明明姐來過了?她來做什麼?”
“刺殺我!”陳二寶道。
“什麼?”田飛揚嚇的臉都白了,腦子一抽的問了一句:“刺殺成功了嗎?”
陳二寶瞪了一下眼睛,田飛揚頓時滿臉通紅,難為情的道:
“我,我,我緊張的時候思緒不是很清明。”
陳二寶沒說什麼,他對田飛揚交代道:
“你去幫我準備一份大禮,明日汪二三的婚禮,我去與汪老頭會一會。”
要見麵了!
田飛揚的心裏麵莫名的開始緊張了,一場惡戰避免不了的又要開始了,而他一個小小的道王,夾在中間真是難做人啊。
臉色忍不住慘白,身體莫名流汗,顫抖的詢問。
“請問,準備什麼禮物呢?”
陳二寶在田飛揚的耳邊說了一句,田飛揚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陳二寶的人奴,他早就掉頭就跑了。
“主,主……主人,這……這能行嗎?”
隻見,陳二寶眼睛一瞪,冷冷的道:
“有什麼不行的?”
“難道你相違背我的命令?”
田飛揚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就是……”
就是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幹脆長歎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對陳二寶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做!”
“現在不急,明早婚禮之前辦好就行。”陳二寶道。
這時,小美從外麵回來了,昨晚小美睡了一覺又一覺,實在是太無聊了,陳二寶讓它自己出去玩兒了,玩兒了一個晚上,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