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醒過來啊!
顧暖暖捂著嘴,狠狠掉眼淚,心裏苦苦哀求著。
她就這麼癡癡地看著他,默默流淚。
護士幾次進來催促:“蕭小姐,您真的得離開了,萬一被發現,我就完蛋了。請別讓我為難好嗎?”
可是,顧暖暖多希望此刻洛景琛能睜開眼,看她一眼,親熱地叫她一聲啊!
直到顧暖暖走,洛景琛都沒有醒過來。他身體還很虛,所以藥裏麵的安眠成分加得多,他睡得幾乎無知無覺。
在小護士焦灼的催促眼神下,顧暖暖不斷地掉著淚珠,默然點頭。
最後看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人,一步一回頭地拖著步子離開了。
顧暖暖出了病房的門,正心魂俱舍的慢慢向電梯走去。
“站——住——!”身後傳來尖厲的女聲。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顧暖暖木著臉轉過身來,看到蕭蘭兮穿著一件淡橘色的高腰連衣裙,高昂著小下巴,正趾高氣揚地盯著她。
“顧暖暖,景琛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還敢到這裏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心怎麼這麼狠?”
蕭蘭兮譴責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插在顧暖暖滿是愧疚的心上。
心間潮水般湧起的自責,從那雙凝著淚的紅腫眼裏傾瀉而出。
她的心好痛,渾身都無力,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或者吵架。
顧暖暖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又機械地轉過身,慢慢向電梯走去。
蕭蘭兮見她無視自己,惱羞成怒地追了上去,一伸手擋住了顧暖暖的去路。
冷沉沉的聲音裏滿是警告:“顧暖暖,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景琛病房附近出現,我就叫保鏢把你扔出去。”
看著麵前女人“嗡嗡嗡”像個煩人的蒼蠅,顧暖暖疲憊的臉上寫滿了煩躁,紅著眼瞪著她質問:“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景琛之所以變這樣,你就沒責任嗎?要不是你叫劉美雲對我開槍,景琛會沒了一個腎嗎?你才是最惡毒的女人!”
“你……牙尖嘴利啊!”蕭蘭兮顫著手指指向顧暖暖。
猛地她收回手,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尖聲尖氣道:“好!我今天就叫你死了這條心。你問我,我為什麼又資格警告你,因為——我現在是洛太太,洛景琛即將要娶的女人。”
“嗬——!”顧暖暖不屑地冷笑,“現在是大白天,你這青天白日夢,做得倒是香甜啊!”
“嗬嗬!你還不信?”蕭蘭兮笑了起來,昂著頭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知道景琛為什麼能及時得救嗎?那是因為正好有一個合適的腎髒出現了。”
看到顧暖暖茫然不解的臉,她悠悠歎口氣,笑著道:“看來,景琛沒告訴你啊!其實,我爸也和景琛也做了配型,而且正好吻合。然後,我就和他做了一筆交易。他娶我,我爸就把腎髒移植給她。”
“哦!我聽明白了,你賣了你爸的腎,就得到洛太太這個位置。”顧暖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飄飄的聲音裏卻滿是諷刺,“隻是那人真是你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