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功夫,管家秦雙就急匆匆地拿著類似於氣霧劑的東西放在了付以安的口鼻處,隻見他猛地吸了兩下,臉色才漸漸恢複了過來。
看到這兒,盈盈才隱約明白過來,付以安這應該是哮喘。
可是之前他們在一塊的幾天裏,她完全沒有覺得付以安是有哮喘的,而且付以安也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盈盈對於哮喘這種疾病根本談不上了解,她隻是隱約記得哮喘是有過敏原的,例如說是刺激性味道或者花粉什麼的。
可是從進入別墅到現在,盈盈沒有聞到任何刺激性的味道,今天的空氣也還不錯,付以安怎麼會突然過敏了呢?
“秦雙,你扶大少爺回房間休息。”小姑姑微微側頭,這樣吩咐管家道。
管家應了一聲,攙扶著剛剛恢複體力的付以安就要往樓上走。
盈盈見狀,連忙急忙上前兩步對管家道:“我來扶他吧。”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做一點什麼,她也希望付以安能夠通過自己的幫助而變得不那麼痛苦,或者說是如果她知道做點什麼能夠讓小姑姑看她順眼一點,那她都願意做。
可問題是,她不知度。
對於哮喘,對於這個家庭應有的相處方式,穆盈盈一無所知。
“有管家在,你還往上湊什麼?就你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骨,能扶動他嗎?你給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小姑姑猛地拽了一下盈盈的胳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拽的盈盈又是一個踉蹌。
其實她倒不是真的像小姑姑說的那麼弱不禁風,隻是以前工作也好,生活也罷,她都是不常穿高跟鞋的。她也不明白這高跟鞋到底有什麼好,漂亮是漂亮,可是穿上拖累受苦的隻是自己的腳。
前些日子為了結婚穿高跟鞋是沒辦法,可是自從認識付以安後,她腳上的這高跟鞋就沒脫下來過。
她剛才也看見小姑姑和付夫人穿著高跟鞋走路是什麼樣子了,又快又優雅,比她穿著平底鞋走路還好看。
而她呢?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尖上行走的人,步步謹慎,如履薄冰。
一個人走路尚且是如此艱難,就更不要說是小姑姑時不時的還突然拽她一下,踢她一腳了。
眼看著付以安已經被管家扶著走上了樓,盈盈知道在這個家裏,她也不可能有任何話語權,所以隻得跟著小姑姑走到了沙發旁邊,默默等待著下一場暴風雨的來襲。
付夫人自然看出了小姑姑打從心眼裏看不上這個穆盈盈,她不發表意見,隻是說了一聲自己有午睡的習慣,就上樓休息去了。
有些事情就是眼不見心不煩,她不想管,也管不著。
一個兒媳婦,又不是她親生兒子的,她操那麼多閑心幹什麼?
小姑姑沒說話,盈盈也不敢坐下,隻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小姑姑對麵,等著她訓話。
“穆盈盈,你知不知道以安有哮喘,所以跟他在一起身上不能噴香水,特別是這種花果香的?”這就是小姑姑剛才如此憤怒的理由,她覺得穆盈盈簡直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