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也因為這事兒訓過他,告誡過他在破案的時候一定要看證據,絕對不能隻憑想象。
可是他不在乎,他覺得隻要是能對破案有幫助的辦法就都是好辦法,結果最重要,過程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更何況他也的的確確是運用推理破過幾次案子,找到了線索,突破了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線,成功讓對方交待了犯罪經過。
這麼看來,他的辦法還是有用的,隻是隊長無法理解罷了。
這一次他也同樣覺得自己的分析推理無比正確,隻要再用點時間,他相信穆盈盈肯定會坦白一切的。
“既然你一直說有監控錄像,那攝像頭也應該看出我並沒有給秦小索的咖啡裏下藥啊。我又不是神仙,靠意念也能往咖啡裏麵加安眠藥。咖啡是秦小索端來的,如果我下藥了那總該會有個過程的吧?你們隻要找出這段錄像來不就能直接給我定罪嗎?你們現在既然沒拿出來,那就說明你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證據,那你們憑什麼現在把我銬在這裏審訊我?”穆盈盈忽然覺得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清醒起來。
又或者是因為她已經意識到了沒有人能夠幫她,這事兒若是真的想要洗清罪名她就隻能靠自己。
可是明明在臨出門之前付以安就告誡過盈盈,讓她千萬不要多說話,一切都以明天律師的話為準,這樣她才有獲救的機會。
但她就是忍不住。她明明就是被冤枉的,為什麼要任憑這個警察給她不明不白的定罪呢?
“如果真的有這個監控錄像,那我們也不會把你帶到這兒來審問你了。在凱賓斯基酒店裏,你跟秦小索對坐著喝咖啡的那個位置,你們的頭頂上方並沒有監控攝像頭。距離你們兩個人所座位置最近的攝像頭在你的身後,你坐在那兒的時候剛好能夠遮擋住桌上咖啡的視線,我們根本無法通過監控錄像看出你到底有沒有對那那杯咖啡動過手腳。而且你也說過,秦小索端來的是兩杯一模一樣的咖啡,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為什麼你喝了那杯咖啡後會一點反應也沒有,而被害人喝的那杯咖啡裏卻被下了安眠藥?這事兒恐怕你沒什麼能夠說服我的好理由吧。”孔延安說到這兒的時候有些不耐煩,他覺得穆盈盈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強詞奪理,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是讓他更加煩躁的是,縱然穆盈盈是在強詞奪理,她也一直在說,似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穆盈盈繼續反駁孔延安道。
好好的一次審訊,愣是讓穆盈盈一個人給搞成了辯論賽。
孔延安輕歎了一口氣,用手轉動著桌子上的中性筆,抬眼看著穆盈盈道:“你相不相信能怎麼樣?我還不相信你一個女人家的能殺人呢,你不是也幹出來了嗎?法律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有人報警,有了證據,我就得抓你,你總跟我在這兒一來一往的廢什麼話?”
“從秦小索昏迷到現在總共才多長時間?你們就算人手再多,頭腦再聰明,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查的這麼清楚,了解我的全部情況吧?你一會兒說你知道我跟秦小索之間是同事關係,並且有職位競爭;一會兒又說你們已經將酒店的監控錄像全部查了一遍,並且詢問了當時在酒店大堂內的諸多工作人員詳細情況。可是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前你們就已經去我家抓人了,就算不算任何路程時間,從案發時間到你們查找線索的時間總共也不超過半個小時,頂多就是我從酒店打車趕回家的時間,那你們又是怎麼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做到這麼多事情的?如果不是有人能夠未卜先知,就是有足夠了解我的人蓄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