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現在的思維就是走進了自己的死胡同裏,好像在你眼裏全天下的人就都是罪犯,都有前科。我今天明明都勸過你,別著急抓人,證據確鑿了再說。更何況被害人也沒死,在被害人清醒之後你應該先去問問她再說,你現在盲目抓人,要是真的抓錯了可怎麼辦,誰來替你承擔這個責任啊?”馮鑫倒是真的好心,他對於審訊破案這事兒真的是比孔延安理性太多了。
孔延安聽到馮鑫這話頓時覺得心裏窩火。
“馮鑫,有你這麼說我的嗎,你到底是站在哪頭的?你這些話要是被她聽到了,不就更不會交待了嗎?再說了,你說我為什麼這麼著急就抓人?所有的證據線索都很明顯了,就是穆盈盈跟被害者見的最後一麵,碰過那杯咖啡,這還用細查嗎?等我們按部就班地走完程序,那也不用抓人了,她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孔延安說到這兒,突然又湊近了馮鑫一步,小聲地對他繼續說道:“再者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老公是誰,萬一明天她老公真的找了咱們局長,威脅了被害者及其家屬,那這案子還破不破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能夠把話從她嘴裏問出來,那就等於是給這個案子定性了,到時候就算是誰再出頭也沒用,她就是得被判刑。這才幹刑警幾年啊,你就忘記了我們當初來的初衷了?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壞人,對不對?這就是我一直堅持審她的理由。”
“懶得管你,自己審去吧,鬧出事兒了也沒人陪你擔著。”馮鑫是真的懶得看他那一身熱血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裏剛才打印出來的關於穆盈盈的身份資料塞到了孔延安手裏,隨即轉身離開了。
“你等我破了案,發獎金了請你喝酒。”孔延安傻笑了兩聲,衝著馮鑫這麼說道,好像他一早就在心裏認定了自己今天一定還能夠從穆盈盈嘴裏問出什麼來。
隻可惜這一次馮鑫並沒有回頭看他,一句信任的鼓勵都沒有。
他覺得無趣,隻能拿著那幾張紙重新回到了審訊室。
與此同時在衛康醫院的單人病房內,秦小索覺得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心裏的第一反應倒是沒有認為這裏是醫院,而是覺得這兒該不會又是哪個酒店吧?
“靠,怎麼又被騙了?”她嘟囔了一句,可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這聲音真是有氣無力,聽得好像病怏怏的不行。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是怎麼了?
“沒死啊?”
身旁突然傳來了徐白的聲音,嚇得秦小索本來昏昏沉沉的腦子都不由得變的清醒了幾分。
“白爺,您怎麼在這兒呢?今天您這是又有什麼指示,還特意把我迷昏了叫到這兒來啊?”
秦小索顯然是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裏,以及這裏到底是哪裏。
“我拜托你搞清楚,是你自己不想活了非得要吃安眠藥自殺,什麼叫我特意把你迷昏了叫到這兒來的?”徐白說到這兒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越想越覺得自己今天被醫生找到這裏來真的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