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上麵的燈滅了啊,應該是已經有結果了。”閆浩成伸手指著搶救室的大門上方這樣說道。
盈盈轉過身去,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發覺果真是這樣。
她知道手術室的燈滅了代表著什麼。
燈一滅,這人是生是死,結果便已經是注定了。
她抬起頭默默地看向閆浩成,發覺從公司到這兒,他的眉頭始終是皺著的,好像心結太多,根本無法解開一樣。
是因為擔心搶救室裏的那個人無法再次醒過來吧?
盈盈也真的是沒有想到,平日裏待人這麼苛刻,心思這麼深的閆浩成原來心裏裝著的竟然是一個風塵女人。
可如果閆浩成要是真的愛她,為什麼還會讓她繼續留在會所那種地方呢?
名義上是會所,可是光看那些女人身上的打扮還有剛才閆浩成警告她時的表情,都足以猜測出來牡丹真正的職業了。
難不成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這人是閆浩成的紅顏知己,心裏在乎卻又沒到足以娶了的程度?
盈盈看著搶救室門外聚集在一起的那些女人焦慮的將搶救室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表情焦慮,全都等待著醫生走出來給她們一個答案,告訴她們今日的事情到底是虛驚一場還是晴天霹靂。
在這一刻,醫生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一位神聖的救世主,他既可以翻手為雲,也可以覆手為雨。
似乎所有的人都理所應當的覺得,他有權利決定人的生死去留。
就好像是他的手中握著生死簿一樣,壽路多長都不過是看他的大筆一揮。
下一刻,搶救室的門被打開,有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陪著閆浩成一塊湊過去,畢竟人命關天,盡管裏麵躺著的那個人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一刻她的心還是忍不住變得緊張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呼了上去,人命關天,鬼才記得住素質是什麼。
“醫生,她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閆浩成問醫生道。
“患者洗胃過後已經恢複神誌,單她的求生意識並不明顯,還是有可能做出一些過激舉動的,所以還是要留言觀察一段時間,防止她再次產生自殺的念頭。還有啊,你們怎麼這麼多人圍在搶救室門口,誰是她的家屬?”
醫生摘下口罩,有些煩躁地問出了這話來。
盈盈看著那些剛才哭的泣不成聲的女人們都突然不再落淚了,而是麵麵相覷,好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依照她來看,這些人根本不是在擔心搶救室裏的牡丹到底能不能醒過來,能不能搶救得過來。
她們所擔心的不過是她們自己的未來而已。
盈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閆浩成,見他並沒有說話的打算,反倒是一直用眼神盯著她看,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於是她隻得深吸了一口氣對醫生道:“醫生,我們都是她的朋友,她沒有家屬過來。您有什麼事情或者是需要我們注意什麼就直接說吧,告訴我們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