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安卻固執地點頭,一本正經的對盈盈說道:“當然有關係了,將來要是真的開庭打官司,你不需要提供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嗎?假如你能夠提出不在場證明,那就對你洗脫罪名有幫助多了。”
聽到他這樣講,盈盈的心底裏忽然就燃起了一絲希望,“真的嗎?我前天去了澳門,隻要一查就能查到我出入境的證明。”
“澳門?你別告訴我你是跟付鈺笙一起去的。”付以安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奇怪,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她的眼神怎麼瞧怎麼輕浮。
盈盈一愣,他難道不是在幫她想洗脫罪名的辦法嗎?為什麼會突然提起付鈺笙?
“你到底有沒有分清重點是什麼?現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不是我跟誰在一起去的澳門,而是我被人栽贓陷害了應該怎麼辦。付以安,就算你狠心,你也不該眼睜睜地看著我去坐牢吧?我知道你一定會相信我是無辜的,我壓根就不可能去偷人家的策劃書賣掉,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去春天廣告原本就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冤屈,又怎麼犯得著去做君悅集團的間諜呢?”她著急地解釋著,無比迫切地渴望著付以安能夠信任自己。
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好歹她跟付以安之間也算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他要是都不相信她,還有誰會信任她?
付以安聽到這句話,突然放下手中的咖啡,凝眉望著盈盈,突然就長長的歎了一聲氣道:“盈盈,你說錯了,狠心的人至始至終都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心思想要護你周全,你也不知道我為了跟你在一起到底犧牲掉了什麼,甚至春天廣告的孟總也是我的朋友,之所以你能夠留在那裏那麼長時間,也是因為孟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他打電話問了我,是我求他留你下來的。我想著隻要你能開心,你願意去哪裏工作,就去哪裏工作好了。可是怎麼好像在你眼裏,我為你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說到這兒,付以安突然頓了一下,緊接著繼續道:“可是憑什麼呢?就因為我喜歡過你?你的每一次機會都在你眼前,可是你卻為了跟我叔叔談情說愛而放棄了這些機會。穆盈盈,我在乎你,所以我都沒碰過你,而你現在卻跟他住在一起了是嗎?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前天沒有去澳門,或許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現在出了事你想起來找我,你為什麼不去找付鈺笙,他不是比我有地位多了嗎?”
付以安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受傷,好像盈盈真的犯了什麼滔天罪過,成為了一個傷害他的惡人。
這樣的身份轉變一時之間讓盈盈很不適應,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不是他嗎,一直以來令她身心疲憊,淚流滿麵的人不也是他嗎?
為什麼聽他這樣說,卻好像是他至始至終都在為她付出著,而她卻從未在意過他的所作所為呢?
她的腦子裏一直回蕩著他剛才的那句話,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應該說什麼。
雖然她沒有說話,可付以安的話卻似乎還沒有說完。
“穆盈盈,我以為你所經曆的變故會讓你長大,你這一年以來的經曆會讓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看錯了人,你跟過去完全沒有差別,也沒有任何長進。你還是那個隻會等著別人將結果擺在你麵前任你享用的大小姐,你好像是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卻從來不知道別人在為了你而付出什麼。”